在陈州这座古城,包公以其公正无私、智慧过人之名,深受百姓爱戴。刚刚完成了一场赈济饥民的大业,他正欲深入民间,体察民情,破解那些隐藏在平凡生活背后的离奇谜案。
这一日,包公正在官邸内沉思,忽听门外的公吏急匆匆来报,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惶:“大人,外面有一妇人,左手抱着一个孩童,右手紧握着一纸状子,满面哀容,口口声声称有冤情要诉。”
包公双眼微眯,立刻来了精神。他沉声吩咐道:“我正要了解民情,有冤必究。快,让她进来。”
不一会儿,那妇人被领了进来,跪在阶下。包公抬头望去,只见她虽面带愁容,却难掩天生丽质,显然是个美人胚子。他心中不禁暗叹,这般模样的女子,究竟遭遇了怎样的不幸?
“你有何冤情,细细说来。”包公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莫名的安慰。
那妇人抬头望了包公一眼,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开始诉说自己的遭遇:“民妇姓吴,家住离城五里的莲塘村。我嫁给了张家,丈夫名叫张虚,是个读书人。不久前,他与城中的孙都监之子孙仰相识,两人来往密切,引为知己。”
“然而,有一日孙仰来我家中,见我独自在家,竟对我起了不轨之心。我严词拒绝了他,并将此事告诉了丈夫。丈夫听了大怒,决定与孙仰断绝来往。”说到这里,吴氏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谁知一个月后,孙仰又设宴邀请我丈夫到开元寺饮酒,说是有什么要事相商。丈夫赴宴而归,却腹痛如绞,七窍流血。他临死前告诉我,一定是孙仰下毒害他。”吴氏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丈夫死后不到一个月,孙仰又派人重金贿赂我的叔父,逼我嫁给他。我欲投告官府,他却派人四处拦截,威胁我若不从,便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吴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昨日听闻包大人来此赈济,我特来伸冤,求大人为我做主!”
包公听了吴氏的诉说,面色凝重。他深知此案非同小可,背后牵扯到的势力错综复杂。但他也深知,作为百姓的父母官,他责无旁贷。于是,他沉声对吴氏说道:“你且放心,我既为朝廷命官,又怎能坐视不理?此案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你一个公道!”
包公静静地听完吴氏的叙述,眉头紧锁,似乎已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他沉声问道:“你家除了你婆婆和这幼小的孩儿,还有其他人吗?”吴氏哽咽着回答:“除了七十二岁的婆婆和我这两岁大的孩子,便再无他人了。”
包公收起状子,让吴氏先退到外面等待,然后秘密召见了当地的里甲,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他严肃地问道:“你跟我说说,孙都监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里甲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才回答:“大人不问,小的也不敢多嘴。那孙都监是个专门害人的主儿,只要是他看上的,就非得夺到手不可。就连本地的官府,也得让他三分。”
包公点了点头,心中已有了几分底。他又继续追问:“那孙都监的儿子呢?他行事如何?”里甲叹了口气,回答道:“孙某那小子,仗着他爹的势力,横行霸道。最近还霸占了开元寺的一顷良田,时不时带着娼妓到寺里喝酒取乐。他在乡村里也是无法无天,奸淫良家妇女,谁敢不从?开元寺的僧人们对他恨之入骨,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拿他没办法。”
包公闻得此事,不禁长吁短叹,心中波澜起伏。他退回后堂,思绪翻涌,终于心生一计。翌日,他乔装成一名寻常公差模样,避开众人视线,悄然从后门离府,径直前往开元寺探访。
漫步寺中,正巧行至方丈庭院,忽闻通报孙公子即将至此宴饮,寺内僧众纷纷避让。包公闻讯,心中暗喜,正欲寻机接近孙某探查究竟,此刻真是天赐良机。他迅速闪身躲入佛殿后方,透过窗户缝隙窥视动静。
只见孙某骑乘一匹神骏白马,身边簇拥着数名小厮、数位士兵,以及两位京城名妓,更有贴身厨子紧随其后。孙某一行人步入廊下,他翻身下马,与众宾客步入方丈,众人依次落座于豪华圆椅之上。寺中几位老僧皆恭敬施礼。顷刻间,士兵们抬来一桌丰盛酒席,美酒佳肴琳琅满目,两名妓女侍坐左右,轻歌曼舞,极尽奉承之能事。孙某春风得意,一副西京权贵舍我其谁的傲然姿态。
包公目睹此景,胸中怒火熊熊燃烧,难以按捺。此时,一位老僧从廊下经过,恰好发现藏身佛殿后的包公,便上前询问其身份。包公不动声色,谎称是府中差役,明日包大尹要在府中设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