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占据津门后,一些本就不正道的渣滓立马就投靠了日本人,像那个被称作“津门教父”的袁文会,还有“大耍巴人”刘广海、王士海、佟海山啥的,全投靠日本人了。他们替日本人干了好多缺德事,卖妇女、卖鸦片、抓抗日志士,简直是恶事做尽。
这几个在当时被叫做“东西北中四大霸”,其中袁文会最厉害。他们的身份可不只是天津人口中的“大耍”,实际上跟上海青帮有关系,是北方地区的青帮弟子。
虽说天津人满嘴都是“大耍袁文会”,但其实袁文会算不上大耍,真正的“耍儿”应该是李金鳌、王金波、洪三爷、穆二爷那样的好汉。
那袁文会到底算啥呢?我个人觉得他就是个流氓头子,虽说他早先也当过“耍儿”,可后来性质变了,把“耍儿”的那股好汉气概给丢了,就剩下缺德了。
早在抗战之前,日本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就在天津招兵买马,利用在天津街市上混的那些无业游民、地痞无赖、狗食狗烂儿、青皮混混,组成了便衣队(又称日本便衣队),到处去抓抗日学生,杀人放火、敲诈勒索,简直是无恶不作。当年天津还出过“海河浮尸案”,连着好几个月,海河、北运河等河边到处都是“河漂子”,杀了这些无辜人士的,就是“日本便衣队”。
在1937年那个动荡不安的夏天,7月30日这一天,天津城在炮火中沦陷,日军铁蹄踏破津门。随着局势的剧变,“便衣队”的存在价值逐渐消失殆尽,除了少数死硬派汉奸仍留守队伍,其余队员则如尘埃般四散,或沦为伪警,或重蹈覆辙,继续在乱世中为非作歹,祸害乡邻。
这其中,有一个名叫朱英杰的小子尤为惹眼。他曾是街头的一介无赖,借机混入了便衣队。待队伍解散后,朱英杰犹如脱缰野马,整日游手好闲,凭借曾效命于日本人的经历狐假虎威,肆意妄为,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甚至对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拳脚相向,成为了当地臭名昭着的一霸。
而朱英杰手中的秘密武器,更是助纣为虐。他在离队之际,不知用了何种手段,悄然带走了一支令人生畏的“王八盒子”——那是一把日本军官常用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还有一颗手榴弹和两柄锋利的匕首。这些家伙什让他愈发嚣张,每日都将手枪别在腰间,动辄以枪口对准他人额头,借此恐吓、敲诈,无所不用其极。
就这样,朱英杰倚仗着手中的“王八盒子”,整整横行霸道了两年时光。直至某一天,当他流连市井,无意间瞥见一位住在东开(即今日王串场附近)的侯姓人家的妻子,正值三十出头,容貌端庄秀丽,顿时起了邪念。
朱英杰公然挑衅道德底线,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拦截住侯妻,对其百般调戏侮辱。侯妻深知他的无赖本性,起初试图哀求朱英杰放她离去,然而朱英杰却得寸进尺,坚持要侯妻随他回家小住几日。面对如此无耻行径,侯妻只好求助于围观的街坊邻居。几个在当地颇有血性的混混儿实在看不下去,挺身而出与朱英杰理论,但却因忌惮他腰间的那只“王八盒子”,不敢贸然动手。朱英杰眼见围观者越来越多,心中也开始发怵,最终只得悻悻丢下侯妻,狼狈逃窜而去。
在夜幕的掩护下,侯妻带着满心的感激告别了那些热心的邻居,匆匆赶回家中。然而,她未曾料到,那恶名昭彰的朱英杰竟对她贼心不死。
夜幕降临,月光下,朱英杰腰藏匕首与短枪,如同鬼魅般悄悄潜至侯家。他翻墙入院,一脚踹开了房门,那时侯某恰巧外出办事,家中只有侯妻与三个无辜的孩子。
朱英杰露出狰狞的面孔,威胁侯妻道:“你若不从我,我便让你的三个孩子血溅当场!”侯妻心系孩子的安危,无奈只得屈服。朱英杰得逞后,心满意足地留下“明日我再来”的恐吓,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侯家。
侯妻在屈辱中痛哭,紧紧抱着三个孩子,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恐惧。黎明前的黑暗里,侯某疲惫地回到家,看到妻子如此模样,心中顿时明了。侯妻含泪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侯某愤怒难当,但想到朱英杰的恶名与身上的武器,他只能强忍怒火,自责无法保护家人。
当侯妻提到朱英杰扬言晚上还会再来时,侯某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取出一柄小镐,仔细磨利了镐头,藏在了门后。又将妻子做针线用的剪刀磨得锋利无比,悄悄藏在了被褥之下。为了孩子们的安全,侯某将他们送到岳母家暂时寄养,自己则与妻子在家中祈祷,希望朱英杰能放过他们。
朱英杰的恶行并未因此收敛。他贪婪地想要再次占便宜,于是晚上再次来到侯家。这次,他更加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