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罪”。麻烦的是,那致命的凶器至今下落不明。即便疑点重重,史玉端还是铁了心,判了段洪生死刑,卷宗一合,案子似乎就这样尘埃落定了。
但这案子,督察院的张成刚左佥都御史瞧着不对劲。没凶器也能判死刑?这不成笑话了嘛!于是,张大人眉头一皱,决定亲自下场,重启调查,誓要拨开云雾见青天。
张成刚一踏入董家门槛,便像侦探小说里的大侦探,开口直击要害:“二位,新人小窝除了那些拳打脚踢的热闹场面,还有啥物件不翼而飞了?要知道,情仇财,三宗罪,咱得一样样排除。”董强夫妇被问得一愣一愣,董强挠头半天,恍然大悟:“别的都在,唯独少了新房里那对特大号,还贼拉好看的红蜡烛。”
张成刚一听,眉毛一挑:“哦?蜡烛?这蜡烛有何特别?”董强细细描述:“那是市头镇客栈的小哥张亚平送的,我瞧着喜庆,就点在新房里了,如今却踪影全无。”
于是,张成刚一发指令,张亚平就像被钓上钩的鱼,乖乖游到了董家。一进门,张亚平那紧张的小眼神,躲闪的表情,比剧本还精彩,全没逃过张大人的眼睛。张成刚啪地一拍桌,吓得屋里尘土都颤了颤:“张亚平,你那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还不快给本官倒干净了?”
张亚平一看,以为自己那点猫腻全曝光了,扑通一声跪了个结实:“大人饶命啊!小的鬼迷心窍,铸成大错,求大人高抬贵手啊!”张成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缓缓道:“只要你竹筒倒豆子,老实交代,本官自有公正裁决。”
张亚平一看这架势,知道躲不过,索性一股脑儿全招了。
话说,张亚平那点子“发家史”,还得从客栈里那两个神秘客人说起。那天,他一边端茶送水,一边偷摸练就“顺风耳”,听到了这么一段秘辛:一个青年嘀咕,“栖霞县令要是不给面子,海庆哥可咋整?”另一个老成的声音接上,“别担心,咱家老爷已经铺路了,栖霞那边应该能行。不过,最后能不能成,还得看咱们箱子里的‘秘密武器’说话。”
这一耳朵,张亚平心里的小九九开始狂奔。于是,他上演了一出“守株待兔”加“黑吃黑”,成功让那二位成了“江湖传说”。可打开箱子一看,心凉半截,满满当当四十根大红蜡烛,哪有什么金银财宝?张亚平直呼自己“倒霉催的”。
转眼到了董家大喜的日子,张亚平抠门得紧,不愿掏腰包买礼物,灵机一动,从蜡烛堆里抽了两根最显眼的,算是凑了份子。谁知道,婚礼前夜,他手抖了一下,蜡烛落地,碎了一地,却露出了里面的“金色秘密”。原来,那俩客人玩的是“瞒天过海”,把金子融进了蜡烛里!
张亚平哪舍得让这金灿灿的玩意儿成了别人的陪嫁?于是,婚礼一结束,他就化身“夜行者”,潜入董府,打算趁夜色“回收”宝贝。结果,董朝文夫妇发现了他的小动作,一场意外的“邂逅”就这样变成了悲剧。门外的董强还以为小两口在玩闹,压根没往心里去。张亚平干完“大事”,悄无声息地溜了。段洪生成了冤大头,被判了死刑,张亚平自以为从此高枕无忧,直到张成刚这位“扫地僧”出现,他的好梦算是彻底醒了。
张成刚这回可是掉进了谜团的漩涡,案件如同俄罗斯套娃,一环扣一环。他二话不说,派出了自家的“侦探小分队”,目标直指栖霞县那位传说中的“海庆”大侠。结果,情报来得比外卖还快:栖霞果然有那么一号人物,李海庆,不过这哥们儿已经因为一条人命加四颗未来之星的陨落,被挂上了“犯罪分子”的头衔,据说已被法律制裁。
“嘿,难道那栖霞县令真是铁面包公,油盐不进?”张成刚好奇心爆棚,带着人马二度侦查,这一挖,嘿,李海庆居然活得比谁都滋润,只是换了个马甲,搬了新家罢了。再往下挖,剧情更狗血了——李海庆作案后,他爹李贵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找来了大舅子,也就是福山县的二把手郭海峰,这位二把手也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疏通了栖霞的关节,还教李贵怎么低调奢华地送礼——金子熔了做蜡烛,蜡里藏金,创意满分。
问题是,送礼的两位“使者”,李海庆的贴身小弟和郭海峰的心腹,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张亚平,这黑心老板直接让他们“人间蒸发”。栖霞县令没收到货,气得直跳脚,郭海峰一打听,原来货早就发出去了,这下好了,大家一致认为是俩手下携款潜逃。李贵无奈之下,只得亲自动手,二次发货,县令大人一高兴,抓了个流浪汉顶包,李海庆就此脱身,继续浪迹天涯。
张成刚这一理线索,简直是编剧附体,马上向上级呈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