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官职,但仍让他继续担任四川总督,观察后续表现。这东乡冤案,似乎就这样成了一桩无法翻案的铁案,人们都在猜测,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算了?
然而,正当这冤案看似要石沉大海时,一个不信邪的硬骨头站了出来。他就是时任正六品国子监司业的张之洞。张之洞,这个名字,在东乡曾经响彻云霄。他曾任四川学政,光绪二年夏天主持府考时,东乡县的考生们纷纷在答卷上写下东乡血案的真相,以此拒绝考试,为死难乡民申冤。张之洞看到这些,心中五味杂陈,但他当时只负责教育,对这等大案要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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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他张之洞要挺身而出,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可不是什么莽夫,他是一位有远见卓识的战略家。他深知,清朝地方官员对百姓的压榨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如果这东乡冤案不能翻案,恐怕会引发更大的民变。想当年,林则徐能“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今天他张之洞也要站出来,为受害百姓申冤,实现自己早年“虎豹当关卧,不能遏我言”的抱负!
在波谲云诡的清朝官场,张之洞是个工于心计、擅长揣摩上意的老狐狸。他26岁便中探花,进士及第,一跃成为翰林院编修,还因那句“声声祝慈禧太后,万寿无疆”的机敏对联,赢得了慈禧太后的青睐。
张之洞聪明绝顶,入仕后他看清了朝政的走向:慈禧太后有意扶持清流党,制衡那些洋务派的大佬们。他凭借敏捷的才思和犀利的文笔,迅速成为了清流党的中流砥柱。更妙的是,当吏部主事为了反对慈禧让光绪即位而自尽时,张之洞却巧妙地站出来为慈禧辩解,让慈禧太后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这时,东乡血案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悬在朝野之上。张之洞心里盘算着:这是个机会,还是个陷阱?他明白,如果这案子翻不动,自己的仕途可能会受挫,但至少还能保持清流的美名。但若能翻案成功,不仅能解救那些冤死的百姓,还能让慈禧太后赢得民心,而他自己,自然也能水涨船高,平步青云!
丁宝桢被东乡血案困在笼子里,无法脱身;而张之洞却像个勇敢的斗牛士,硬着头皮闯了进去。他反复权衡利弊,最后决定,这案子,他得翻!
张之洞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谋定而后动。他借慈禧召见的机会,轻描淡写地提起自己曾在四川学政任上,对东乡血案了如指掌。他先是赞扬了慈禧在该案中的公正与同情,然后才委婉地表达了自己掌握的证据和翻案的意愿。慈禧太后想起之前的人情,便爽快地同意了。
这一步,张之洞走得妙极!他知道,东乡血案将成为他仕途上的重要一步,也将成为他超越丁宝桢的关键所在。果然,后人对张之洞的评价,确实比丁宝桢高出了那么一截。
有了慈禧太后这棵大树撑腰,张之洞可谓是胆大包天,一天之内连续上了三道奏折,这可是破了清朝官员单日上奏的纪录,简直是火箭般的效率!他这是要为民申冤,决不让那些皇亲贵胄逍遥法外。在这三道奏折中,张之洞详细阐述了东乡血案的始末,直指县令孙定扬等人“诬民为逆”、滥杀无辜的罪行,并揭露了这一切的根源——孙定扬违法加收百姓苛捐杂税。他斩钉截铁地指出,孙定扬就是这起惨案的罪魁祸首。
慈禧太后看了奏折后,震惊不已。同时,她也被张之洞的胆略和见识所折服,不禁赞叹道:“你这小子,真是办事得力,既为百姓申了冤,又为朝廷纠了错,真是功德无量啊!而且你这奏折写得,简直比那些老古董们还要出彩,一下子就点中了要害!”
光绪五年十月,慈禧太后下令刑部将东乡血案平反昭雪,判决孙定扬、李有恒犯滥杀无辜罪,由原来的革职改为秋后处斩;判文恪、丁宝桢等人犯渎职包庇罪,交刑部议处;其他数十名相关官员也均依法量刑定罪。这样一来,东乡事件从“叛逆”变成了“闹粮仇斗”,而袁廷蛟则成了“引贼劫掠,罪犯应斩”的罪人。
为了防止袁廷蛟翻供或拖延遭赦减,丁宝桢这个与朝廷上下心意相通的老狐狸,秘密命令狱卒在成都狱中打死了袁廷蛟,并毒死了他的儿子,然后以“病死”上报。这一招可真是狠辣,直接断了袁廷蛟的后路。
张之洞的这次豪赌以惊天逆转完美收官。十月份,他就被晋升为司经局洗马,虽然只是从正六品升为从五品,但在这个官场风波中,他已经稳稳地站在了胜利的船头。
而丁宝桢虽然从一品降为四品,正印总督也改为了代省长,但他毕竟是丁宝桢,栽了大跟斗依然宠辱不惊。他拨款大修都江堰,创办四川机器局,开启了四川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