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8月17日,一对来自昆士兰的年轻探险家夫妇,林迪和迈克尔·张伯伦,带着他们的小探险队——6岁的艾丹、4岁的里根和刚刚降临人间9周的小公主阿扎莉娅,踏上了朝圣艾雅斯巨石的征途。一整天,他们就像是在给巨石做SpA,游遍了它的每一个角落。
夜幕降临,篝火晚会拉开序幕,小家伙们在他们那黄绿相间的小帐篷里早早进入了梦乡,而大人们则忙着烹饪野外美食,艾丹则是他们的小助手,忙得不亦乐乎。大约八点,迈克尔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声音,像是大自然的某个警告。林迪瞬间变身超级妈妈,冲向帐篷,只见一条澳洲野狗若无其事地从帐篷门口退出,嘴里似乎还嚼着什么,摇着头,仿佛在品味着某种美味,然后,就像沙漠里的幽灵,悄然离去。虽然澳洲野狗在那一带是常客,但它们一般只是营地边缘的“蹭饭”专家,很少主动挑衅游客。
林迪心跳加速,钻进帐篷,眼前的场景让她心头一紧:里根安然无恙,呼呼大睡;阿扎莉娅的摇篮却歪斜着,被子凌乱,而摇篮里,空空如也。她尖叫着冲出帐篷:“野狗带走了我的宝贝!”一时间,营地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神经都被这声尖叫点燃。公园管理员们紧急集合,手电筒的光束在夜色中织成一张网,试图捕捉任何可能的线索。有目击者证实,晚上确实有野狗在营地附近徘徊,而野狗的足迹也在帐篷周围被发现。那一夜,张伯伦一家在焦虑与绝望中煎熬,希望随着黎明的到来而破灭,阿扎莉娅还是没有回来。
几天后,找回阿扎莉娅的希望如同沙漠中的水珠,蒸发殆尽。张伯伦一家驾驶着他们的黄色托拉那,穿越五百英里的砂石路,回到了他们在昆士兰州伊萨山的矿山小镇,那里,有他们熟悉的家,却不再有完整的笑声。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几天的光阴眨眼间流逝,一档电视节目把这个婴儿失踪案推向了风口浪尖。在离营地不远处,一个臭名昭着的野狗巢穴边,有人发现了一堆衣物,像是从童话故事里落难的小公主身上脱落的:一件血迹斑斑、尘土飞扬、破烂不堪的连体衣,搭配一件衬衣和一双毛线小鞋,正是阿扎莉娅失踪那晚的装扮。唯独少了那件点缀着柠檬黄边的外套,仿佛是风中的一抹神秘微笑,无迹可寻。电视上,一名警官徒手展示这些衣物,镜头前,血渍在连体衣和衬衣领口显得格外醒目,但警方的调查却像蜗牛爬行,毫无突破。
舆论场却已迫不及待地为这对夫妇设下了审判台。人们觉得“野狗拐婴”这剧情太扯,比科幻片还离谱。警方也对此满脸问号,衣物的状态、外套的失踪、婴儿的重量、遗骸的缺失,每一个疑问都像是一记重锤。犬类专家适时跳出来解围,解释说野狗吃东西从不打包,连小动物的皮毛、鸟羽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区区十磅重的小婴儿。但这些科普在媒体的偏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林迪在悲剧面前表现出的冷静,反而成了她的“罪状”。她没按剧本哭天抢地,而是以一种超乎寻常的淡定面对一切,这让习惯了“悲情妈妈”设定的媒体大为不满。舆论的风向标,就这样被媒体的有色眼镜操控了。
转眼到了1980年12月15日,陪审团调查会上,科学证言粉墨登场。牙科专家肯尼思·布朗博士,一位野狗行为研究的爱好者,提出了质疑,认为连体衣上的洞不像野狗的杰作,倒像是剪刀或刀片的杰作。他还做了个实验,把肉包在连体衣里扔给一群饥肠辘辘的野狗,结果得到的咬痕与那件衣物上的痕迹截然不同。
验尸官丹尼斯·巴里特,一语中的,电视直播中,他毫不客气地否决了警方的诸多“科学证据”,明确指出张伯伦夫妇与悲剧无关。最终,林迪和迈克尔·张伯伦,带着一身的疲惫与解脱,默默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在首次陪审团调查中惨遭滑铁卢后,肯尼思·布朗博士决定不接受失败,他像电影中的英雄般,挺胸抬头,向北部地区最高法院递交了申诉,请求推翻先前的裁决,重启调查。这番努力没有白费,1981年12月14日,第二次陪审团调查的大幕徐徐拉开,好戏即将重演。
布朗博士,显然是觉得自己的专业声誉被狠狠踩了一脚,决定跨国“维权”。他带着阿扎莉娅的小衣物,像携带珍稀文物一样飞到了英国,找到了自己的恩师——伦敦医院附属医学院的教授、病理学界的国际大腕詹姆斯·卡梅伦,进行一场“跨洋会诊”。
卡梅伦教授接过衣物,仿佛接手了一项重大科研课题。他先是给一个与阿扎莉娅体型相近的小模特穿上连体衣,然后开始了他的推理秀。他疑惑,想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