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他。
一条浑水大概三十来岁,长相普通,看起来毫无攻击性。
毫无意外的宴席,看了一些无聊的歌舞表演,一条浑水便给所有人都安排了住处。
一般给客人会安排在客房,但是一条浑水却将奈良樱落的屋子安排在他自己的屋子隔壁,足见重视。
奈良樱落住在哪里都无所谓,反正他会睡在棺材里。他带着的人也只有奈良雪,琉璃和老锄头。
一条浑水对于奈良樱落喜欢睡在棺材里这件事有所耳闻,他觉得自己已经属于变态了,没想到奈良樱落更变态。
一切寒暄完毕,奈良樱落坐在桌前刚准备提笔写些东西,一条浑水就带了很多的女人来。
这些女人上至三十多岁的少妇,下至十来岁的萝莉,那是应有尽有,各个都长的国色天香。
“兄长,这是什么意思?”奈良樱落讶异说道。因为奈良樱落进城时,一条浑水就一口一个贤弟,说起和奈良家的各种渊源来,那是比啥都亲。奈良樱落无奈就顺了个便宜兄长。
“贤弟,这些都是我的妾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夜你随便挑几个,随你处置。”一条浑水听闻奈良樱落在红楼中的趣事,觉得都属同道中人倒也不需要拘谨了。
贵族中常有拿自己的妾室招待贵客的传统,这本就不算什么稀奇事,只是奈良樱落在奈良家不算受宠,从来不曾接触过这样的事情。
“不需要了。”奈良樱落摆手,他对于这些传统感到有点不舒服。
“贤弟无须和我客气。”一条浑水依然殷勤的履行他的待客之道,作为一个天生的贵族,他认为这些没有什么不妥。他只当奈良樱落在和他客气。
“听说贤弟在白鹿城带走一个花魁,白鹿城自古就出名妓,可否让我见识一番?”一条浑水说着就将眼光看向了奈良樱落身后的琉璃。
琉璃带着黑色的面巾,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吸引力,这叫欲拒还迎。
奈良樱落暂时不想与一条家交恶,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我这侍妾,比起一条兄的妾室那自是差远了。”奈良樱落说道。
“哎,人不可妄自菲薄,我相信奈良兄的眼光。”一条浑水依然望着琉璃,期待她摘下面纱。
场面顿时寂静住了。奈良樱落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一条浑水,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一条浑水也不说话了,也是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扫着奈良樱落和琉璃。
这便是僵持,僵持久了就有人要落了面子。
老锄头正要打圆场,琉璃却自己摘下了面纱。
“好。”一条浑水见到琉璃真容之后,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怪不得这些货色入不了奈良兄的眼。原来是有好货啊,唐突了,唐突了,哈哈。”一条浑水挥手挥退了自己的妾室,并吩咐道:“叫桃香过来。”
一条浑水作为旧时代的贵族,他的生活是十分奢靡的,什么样的女人他都见过,但是如琉璃一般气质的女人他还没见过。
琉璃不止长的漂亮,她的身上竟隐有一股贵气和傲气,这股气质不是迎合的,而是自尊内敛的。这在一般的风尘女子身上十分不可见,可以十分轻易的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此时,桃香来了。
她穿一身素雅的白衣,不施粉黛,赤着脚,头上还绑了一个红丝带。
看到这样的装扮,奈良樱落难得的回头看了琉璃一眼,那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笑意。
一条浑水以为奈良樱落终于满意了,他却不知道桃香此时的装扮和当初琉璃见到奈良樱落时的装扮是一样的。
琉璃也察觉到了奈良樱落的眼光,羞耻的用黑纱再次遮住了脸。
一条浑水虽见到琉璃时只说了一个好字,但他的眼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琉璃的脸。当琉璃的脸再次被黑纱遮住时,他的眼底有很明显的一抹失落。
“桃香,还不见过奈良少爷。”一条浑水招呼道。
“奴婢桃香,见过少爷。”
桃香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女,打扮也很精致,只是风尘气重了一些。她向生活妥协了,活成了贵族手里的一个金丝雀。
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如水一样的靠在奈良樱落的身边。她是那种被男人看到就会勾起男人欲望的那种女人。
奈良樱落未说话,拿笔的手也未动一下。
“既然贤弟已经收下了桃香,那么为兄能否要回礼。”一条浑水忽然道。
“兄长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