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琉璃摇头笑着。
“将这个贴在我脖子上。”奈良樱落将一张符纸递给琉璃。
琉璃见符纸上写着一个封字,没有犹豫贴在他脖子上。
很神奇,在符纸贴上不久,奈良樱落那金色的瞳孔慢慢褪色为黑,漆黑分明,大而明亮。
“这眼睛很强才对,可以一眼看破幻术,为什么封印这种能力。”
“因为看不清你的样子,要多看看,记在脑子里。”
“贫嘴。”
……
镰仓七年,八月初。
当北条政子获知三浦暗和柳生断死讯的时候,她在手下面前勃然大怒,摔碎了喝茶的碗,然后处死了传递消息的斥候。
“吩咐下去,把这两个孩子的死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他们的家族。”
北条政子挥退了手下人之后,她却旁若无人的笑出了声。
幕府十三守护,自她掌权以来一直都是各怀鬼胎,如一潭死水一样,各个都是听调不停宣,搞表面恭敬背后骂娘那一套,这样下去幕府拿什么来对付皇室。
“奈良家以为牺牲个奈良山原,就能置身事外吗?山中家竟敢威胁我,刚好以此借口拉拢三浦家,打压他们。”
从北条政子派出三浦暗和柳生断出手灭杀奈良樱落之时,无论这两人是否完成任务,对她都是有利的。
她就是要把十三守护之间的水搅浑,只有他们从团结变成对立了,她才能打压拉拢。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三浦暗竟然这么废物,却是死了,而且死在了奈良樱落的手中。
同时也意外于奈良家的果断,死的奈良山原可不是小人物,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死在了奈良樱落的手里。
一方面显示奈良家对于逐出奈良樱落的决心,另一方面做戏给皇室看,表明他奈良家已经付出了代价,不要逼的太狠。
“奈良家这个中立派,还真是能摇摆。”
北条政子已经不指望奈良家和山中家了,她现在主要目标是三浦家和千叶家。这两家是将军在世时的左膀右臂,也是源赖家成为将军时最有力的支持者,这两家向来是穿一条裤子的。
三浦家和千叶家向来共同进退,不好攻击,只能拉拢。
而这两家同时也是他被幽禁的儿子最后的希望,若没有了他们,源赖家就如幼虎没有了爪牙,完全无碍了。
权力斗争,连父子兄弟都不行,更何况母子。从北条政子垂帘听政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想从这个位子上下去。
她丈夫的天下将由她自己来守护。
……
三浦家。
三浦明近些日子一直在处理家族琐事,因为父亲病重,担子一下就压到了他的身上。
相比于三浦明,三浦暗虽是次子,却是三浦家主最喜欢的儿子。因为是老来得子的缘故,他一直都是格外的宠爱。
近些日子,因为新任将军病重的消息,一直如愁云一样笼罩着三浦家。
所有人都知道是北条政子幽禁了源赖家将军,但都不好挑明。
毕竟北条政子每一条命令,都是借着源赖家的名义发的,上面都盖有源赖家的印章。两人又是母子,谁又能说闲话。
这时,三浦明忽然收到了上面署名北条政子的信。
带着好奇打开,三浦明愣在当场,上面只有一个消息,他父亲最宠爱的弟弟,死了。
“不可能,他怎么死在了千里之外,死在了奈良樱落的手里?”三浦明喃喃着,大叫着:“我弟弟三浦暗,把他叫过来。”
“一月前,北条夫人将暗少爷叫去,至今未归。”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们这些该死的家奴。”三浦暗尤自暴怒,忽又问道;“这封信,还有谁看过?”
“少家主,这封信有两份,一份在您这,一份已经送到了家主那里。”
“该死的。”三浦暗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赶忙快步朝着他父亲的房间跑去。
他父亲的病,最受不得刺激。
然已经来不及,等他到场时,他父亲三浦义成的病房前已经围了很多人,医疗忍者正在全力抢救。
“该死的,该死的北条夫人,这个女人真是毒啊。”
三浦明正在怒骂,忽然房间里传出了哭声。
三浦明一呆,半响回不过神来。
他最崇拜的父亲,自源赖朝将军起兵建立幕府开始就一直冲锋的父亲,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