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柳生剑九这样的剑豪竟然被奈良樱落逼的切腹,柳生家的剑客们不干了,他们叫嚷着让柳生剑九在与奈良樱落比过,要让奈良樱落付出代价。但让他们崩溃的事情发生了,柳生剑九这样一个堂堂剑豪,他大声的说着闭嘴,并辱骂他们。
“剑客有剑客的荣耀,你们这样吵吵嚷嚷,只会让柳生一族让人看不起,柳生剑九输的起。”
切腹对他来说是一件十分神圣的事情,这是失败者的尊严。
柳生剑九坐跪于地,解开了胸口的衣服,他赤裸着上身,可以让人看到他胸口可怖的狭长伤口,那伤口还在滋滋冒血,但他浑然未觉。他身上的刀疤处处,这样的伤,他还忍受的起,他能成为剑豪遇到了过很多强大敌人,如奈良樱落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拿出协差,找到腹部的位置,尽量避开肠子,用刀尖对准,咬牙闭眼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
他可以感受到刀尖一点一点的挤入身体,他感受到的痛苦也一点点的加强,他感受到血液一点点的渗出来,流到手上,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粘滞感。然后他将刀一横,切开了肚子,那种痛苦越发强烈,他大喝一声,“来吧。”
奈良樱落早已站到了他的身后,看着面前跪伏于地的柳生剑九他无悲无喜,他拔出剑刀,高举向天。
“开花当作开樱花,作人当作剑客。”奈良樱落吟唱道。
“开花当作开樱花,作人当作剑客。”柳生剑九呢喃着,面露决绝。
当大介错是一种荣耀,是剑客死前的仪式。奈良樱落对着柳生剑九的脖颈挥刀而下,伴随着一抹血液炸开,一个头颅飞了出来,顺着台阶滚落,就像皮球一般惯性加速。然这不是皮球,而是剑豪的头颅,亦是柳生一族的骄傲,然就这么滚落而下,落入尘埃。
那些柳生家的剑客疯了般的追着落下的头颅,像是在逃跑,果然他们也再也没有回来。
奈良樱落斩了柳生剑豪这样的事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柳生剑九的头颅已经飞走了,那观战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们噤若寒蝉,看到如此的血腥场面,都挺害怕。
奈良樱落并未有胜利的喜悦,反而叹息一声。他想到了这一路来跟随他的剑客们,现在已经近乎全死了。他抖落剑身上的血迹,慢慢归剑入鞘。归剑入鞘的声音本是很小的,但是在周围静悄悄的环境下,却是能响彻在所有人的耳畔。一直到刀潭彻底归入剑鞘,人们方才如梦初醒。
琉璃走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将斩神器昭告天下,以后麻烦会更多。但我相信你已经有所打算。”
奈良樱落点头回应:“是的,我想将龙雀送出去。”
琉璃已经猜到他会这么做,只是笑笑,算作回应。他们的敌人越来越多了,此地已不可久留。然他们要离开这小野神社好像没那么容易,他们先要看小野神社的脸色,后他们要有船。
仿佛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奈良樱落说道:“待会我要去找小野大郎聊聊,你要去吗?”
……
一个时辰前,在奈良樱落和柳生家纠缠的时刻,有一个看起来仆人样子的老头,进了小野大郎的屋子。
小野二郎看见这老头,有些奇怪,他记得这老头是奈良樱落的仆人,好像有一个可笑的外号叫老锄头。这样卑贱的奴仆找父亲能有什么事情?他以为老锄头应该会很快被轰出来,然而没有,老锄头进去了一个时辰,出来时却穿着父亲的衣服,那是小野神社之主才能穿的布道服。
他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快速冲进屋子,却见一向威严的父亲大人被人扒光了衣服挂在墙上,父亲的嘴角还犹有血迹,他难以置信,“难道是那个老仆打伤了您?你可是登天境巅峰,一步就可入鬼神的人啊。这世上还有谁能打败您,还如此折辱您。”
“没什么好猜的,那人是鬼神境巅峰,或者他已经超越了鬼神境,毕竟是宫本惠的男人啊。只是我没想到,他会以这样的面目出现在我的面前。能与他交手,此生无憾!”小野大郎并未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对他来说,输给这样的对手,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反而三生有幸。
“那人是……是……影流之主,奈良寻!”小野二郎眼睛瞪的滚圆,心中骇然,在他眼中宫本惠和影流之主就是那个时代的神话,然而这样的人竟然会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可能,他的身份,怎么会当奈良樱落的仆人呢?据我所知,这老仆可是伺候了奈良樱落直到成年。这不可能!仆人就是狗,是最下等的人。他是神,他怎么能当狗呢。”小野二郎难以接受心中的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