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毛衣写忏悔信的人?是常燕的妈妈吧?
想到这,吴潇潇对常燕说:
“哎,我说常燕,这个女人没准就是你妈吧?你看,你俩长得太像了。”
“别胡说了。我妈早就没了!有病!快走吧!”
常燕不满地瞪了吴潇潇一眼。催她快走。
果然,上课铃响了。
转眼间,熙熙攘攘的操场又变得空荡起来,一片宁静。
大门口树荫下的中年女人,见学校操场院子里没人了,这才悄悄地朝收发室走来。
其实,收发员老张师傅早就从门旁那个大的交叉路中交通反光镜中看到了她。只是装作没看见罢了。
“大爷……”中年女人一走进收发室,便上前亲切地叫了老头儿一声。
可老头头都没抬,但话却先到了:
“不是说好了等我电话么?怎么又来了呀?”
“大爷,我…我那啥,去镇里办事,顺路来看看您。”
中年女人在甜甜地善意地编着谎。
“得了吧。你呀,一下出租车我就看着了。"
老头直接就把她的话给揭穿了:
“姑娘,你这事儿啊,你要这么一劲儿地催,那我可帮不了你。你呀,该找谁就找谁去。你总这么一趟趟地来,这不成心给我找麻烦吗?我告诉过你,学校最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儿,这要叫领导知道了,我就得挨撸。和你说吧,我们那个新上任的主任不但心细,那人还不讲情面,嘴黑着呐。你说我这么大岁数,叫一个30多岁的给收拾一顿,我犯得上么?”
“大爷,我知道我给您添麻烦了。但您无论如何帮帮我,我会记着您大恩大德的。我现在,都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觉哇……”
中年女人说着说着就抽泣着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姑娘。我呀就见不得眼泪。别哭了,我又没说不帮你。”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了,你就是我的大恩人。这事帮我办成了,我年节不落地给您买酒喝……”
中年女人破涕为笑,净拣好听的说。
“嗨,姑娘啊,有您这话就行了……细想想,你也真是挺不容易的。可我就想不明白一个问题,说你们这些做母亲的,怎么就能忍心把自己的亲骨肉给扔了呢,就小猫小狗还有感情呐,况且是个孩子!这不是作孽吗?!你说,孩子将来长大了,懂事了,知道是亲妈亲手把她给扔了,那这孩子能原谅你们吗?!”
“大爷,您骂得对。可,事都做了,后悔也没用啊……知错必改,这不回来找了么。”
中年女人说着,便四下打量一下,见没旁人,便从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来,塞到老张师傅手里,说:
“大爷,您就帮帮忙吧。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谢您。”
老头这回可真不高兴了。他甩手分开女人往自己兜塞钱的手,不高兴地说:
“姑娘,嗯你要这样,那这事儿我可就不管了。上次你给我的酒,我收下了,可这钱是万万不能收的。你呀,赶紧揣起来,要叫别人看见了那就更不好了,我又不能实活实说去解释!”
“那…大爷,那我就用这钱给您买酒喝吧。”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信封,对老头说。
老张师傅说:"姑娘啊,我理解你急于找回孩子的心情。你呀什么都不用给,等咱们办完事,你不给我酒我都得找你要,非茅台不可。这行了吧?论在不成,这名言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哇。"
"嗯呐,一定给您买茅台,让你喝个够。"
中年女人爽快地答应者。说着话,她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一件事,便问老头道:
“大爷,我刚才,刚才在门日那看到一个女孩子来打水。我们俩互相看了好半天呐,我怎么就觉得她就是我女儿呢?”
“嗨,姑娘,你呀,这是想孩子想的。哪那么巧的呀?”
老头不在意地反驳道。
“不,是真的。大爷,她也看了我老半天呐。您想想,刚才来打水的人中有没有……?”
老头这才认真起来,他伸手摘下花镜,这才歪着脑袋认真地问想起来:
可不吗?常燕这孩子刚才还真的来打过开水了!
难道,血缘这东西真的就这么灵?真有感应么?
不过,老头到嘴边的说还是咽回去了。他怕说了无益,那这个女人更得天天这个时侯来堵着看常燕呀?万一,万一她要冒冒失失地冲上去张口认亲…那啥后果可就想象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