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虽然语气恶劣,但风霄猜到自家爷心中在意王妃,自然不会对她无礼,恭恭敬敬的请回了王府。路上还贴心地让风鸢去把绿桃也接了回来。 江月觉得她一定是跟陈醉犯冲,每次吃饭都不欢而散。就是他家厨子做得再好吃,她可再不想跟他一起用膳了。自己一定是脑子有问题了,才会夜里还梦到他?梦里怎么不打死他?!! 气鼓鼓地回了月苑。第一件事便是想让绿桃去给她把当朝户籍制度的书册找出来。 这才想起,绿桃还在同喜楼呢,正想着让红樱去跑一趟叫回来,绿桃已经急急忙忙地回了院子,关切的拉着江月前看后看,见她没伤着,才放下心来。 路上听风鸢说,王爷又生王妃气了,心里悬了一路,好怕王爷再跟王妃动手。 江月见着绿桃如此焦急,心里对陈醉的气消了一大半,笑道:“没事,好着呢。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刚想让红樱去接你。” 绿桃苦着脸说:“风鸢来接奴婢回来的,说王爷又生了好大一场气。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江月摆摆手:“他哪天不生气了?先不说这些,你去找些本朝的户籍制度来。” 说来忏愧,她原身甚为户部尚书的女儿,对于户籍制度竟是一知半解都没有。 绿桃虽有些好奇,也没再追问,出去书斋,买了回来。 江月侧坐在软榻上,一目十行地翻了翻厚厚的一摞书册,越看越心惊。 这里男尊女卑她是知道的,但是卑微到如此地步她是没想到。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若无子嗣,无夫君,从族亲。若连族亲都没有,那便一应私产均不可动,不可买卖置换,便是人人可欺。所以妇人,没有任何私产。即使孤身一人,也要再嫁或者收养子嗣。 江月眉头拧出了一个川字,她不想依附任何人,原想跟陈醉和离之后便可以自立门户。如今看来,和离之后,户籍却归属回那个肮脏的尚书府?!陈醉这人虽反复无常暴躁易怒难以捉摸,但终究是持着他皇家威严,不曾干涉她的私产。但尚书府不会,一旦她户籍回了尚书府,定然叫人扒皮拆骨,半分心软都没有。 江月叹了一口气,要改律法,自立女户,道阻且长啊。 在她想到法子自立女户之前,陈醉留着,还有用。 江月看着手腕的三颗红痣,边缘已经模糊,隐约有了萌发迹象,心中有些烦躁。 之前绿桃探听到风起可能知晓落水一事其中关窍。然后风起死了,她被陷害,受了无妄之鞭。那几个告知绿桃之事的人,必然脱不了干系,左查右查,查到方美人头上。 是她吗?江月有些不确定,总觉得过于容易了些。 她在查,殊不知,陈醉也在查。 确实是查到了方美人头上,但陈醉放在方美人院子里监视的人,却回禀方美人似不知风起在院中一事,显然是有人做局。再牵连出小厨房拿那纵火油桶之人,是谷雨遣了方美人院子里的小丫头,幕后之人是谁,不言而喻。 查到这里,陈醉已经不想再查下去了。他想给江月一个交代,又不愿辜负柳城。心中一时作不了取舍。再加之江月不识好歹,仗着医术威胁他,心中愈发烦闷。连着几日,整个人周身散发出寒冰一样的气息。所有人见着他都小心谨慎,免得一个错处惹着了就从重处罚。 旁人避得,风霄是避无可避,暗自叫苦。 自从知晓户籍制度之后,江月整个人恹恹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陈醉虽说不让她出门,但风鸢自作主张揣摩王爷心意,睁只眼闭只眼,不出王府大门即可。在王府里行动行动,定然是无碍。要是王妃想去闲云苑跟王爷服个软,他也不能拦着不是。 但江月哪是肯服软之人。 红樱见着江月低落,心情不佳,想着法子寻些玩意儿想给王妃解解闷。特意跑南市街上找那面人张照着娘娘前些日子看过的话本捏了一整套精巧小面人插在泥团上,放了满满一篮子。 红樱拎着篮子,刚要跨门槛进月苑,瞅着伺立在门口守着的风鸢,耷拉着脸,一脸疲倦,还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不由退了回来,好奇道:“咋的了?昨夜做贼去了?” 风鸢抬眼看了看红樱,又叹了口气:“王爷最近脾气大着呢,风霄半夜跑来我屋,跟我诉苦。哪知王爷还没睡,我俩被王爷抓了个正着。王爷说我俩既然不想睡就别睡了,一晚上轻功奔袭给他送了好几封信出去,整个京城都跑了个遍。” 红樱听了瞪大了眼睛:“脾气这么大的?!还好我们王妃娘娘不折腾人。王爷这又是咋了?我旧时在的时候,觉着虽然清冷了些,脾气还行啊。” 红樱本就是陈醉身边之人,原名,云樱。风鸢见着她,说话也不避讳,叹着气苦着脸道:“我也不知,之前好好生生地带娘娘去吃同喜楼吃了顿饭,吃一半娘娘跑了。王爷还压着脾气没发作。” 红樱惊得下巴都掉下来:“王爷带娘娘去同喜楼?还有人能把王爷丢那的?”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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