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名女妓是罗良安排的不假,但那两名女妓是从你手中莫名其妙逃脱的。”
秦桧不论三名军妓是罗良安排的,转而又回到了岳飞弄丢那两名军妓的事。
岳飞见秦桧这么说,一时间也没了多少耐心。
如今大宋前有女真,后有乾军,可谓内忧外患,河山摇摇欲坠。
你秦桧带着质问的口吻问这样的问题,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秦相的意思,是想定末将当年失职之罪,还是想为那金廷礼仪官翻案?”
岳飞此言一出,一旁的青年太监骇然,原本就躬着的身子下意识躬得更低了。
反观岳飞,说完这句话,依旧是面不改色,沉着冷静。
似乎面前站着的,不是权倾朝野的大宋宰相,而只是一个普通人。
秦桧没有意料中的可能暴怒,只是眼神不善地打量了眼前的岳飞:“岳飞,本官记住你了。”
秦桧说完便离开了,留下还一直拱手躬身的岳飞和青年太监。
待秦桧离得远后,两人才放下了拱起的手,抬起了头,直起了身。
青年太监长长舒了一口气,这事虽然跟他没有关系,但方才听到岳飞那样跟秦桧说话时,还是让他有些骇然。
“岳将军方才之言,着实有魄力,可那毕竟是秦相啊,应当慎重些才是。”
青年太监说道。
岳飞却一脸的无所谓:“还请带路。”
青年太监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当岳飞是个莽夫,在前方继续带起了路。
没多久,在青年太监的带路下,岳飞来到了歌舞升平的殿堂外,听到了殿堂内传出的丝竹之音。
青年太监转身对岳飞说道:“岳将军先在此候着,奴才要先进去通禀一声。”
“有劳了。”
岳飞拱手道。
青年太监步入了殿堂,来到了站在宋徽宗一旁的魏高德身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魏高德便对一旁的宋徽宗开口禀道:“启禀官家,岳飞已经带到,就在殿外候着。”
宋徽宗已经醉眼朦胧,此时听到魏高德的禀告,愣了愣神,然后才想到了这件事:“宣,快宣他入殿,他可是我大宋的抗金英雄,朕要看看这位英雄。”
“是,官家。”
魏高德说着便离开了,没多久便将岳飞带入了歌舞升平的大殿中,带到了宋徽宗前面。
“臣,岳飞,拜见陛下。”
岳飞恭敬行着跪拜礼。
“咳咳咳。”宋徽宗向岳飞望了过去,咳嗽几声,有些含糊不清地开口说道:“岳,岳英雄平身吧。”
被宋徽宗这样称呼,岳飞有些疑惑,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先说道:“谢陛下。”
待岳飞站定,宋徽宗大手一挥:“停止奏乐,舞也停了吧。”
宋徽宗话落,殿内没有了丝竹之音的吵闹刺耳,岳飞一时间也习惯了些。
“岳英雄见朕,所为何事啊?”宋徽宗问道。
岳飞拱起了手,说道:“陛下,英雄二字,臣实在不敢当,今日前来,是想调离东华门指挥使一职,跟着大军过河收复山河,还请陛下成全。”
“过河,过河,又是一个要过河抗金的,就没有一个想着南下讨贼。”宋徽宗略带叹息地说着,又好似喃喃自语。
因为他的话,岳飞不知道该怎么接。
岳飞与宗颖的想法一样,先击退女真,后面的事,只能后面再考虑。
因为女真是外族,因为女真离得近,但更重要的是,黄河以北,有着奋力抵抗至今的义军,他曾经的将军王彦就在其中。
也无需岳飞接话,只听宋徽宗又道:“岳爱卿请求调离宫门,是觉得朕的安危不重要了吗?”
岳飞闻言连忙解释:“臣并非这个意思,臣之所以请求调离东华门,只是想为外面的战事尽一份力。”
宋徽宗缓缓瘫坐在椅子上,摆摆手说道:“走吧走吧,都过河抗金去吧。”
“臣,谢主隆恩。”
宋徽宗看向一旁的魏高德,吩咐道:“魏高德。”
“老奴在。”
“岳爱卿调离一事你来安排,给岳爱卿在军中安排一个军都指挥使的位置,就说是朕的意思。”
“是,官家。”魏高德应下。
那边站着的岳飞立即单膝下跪,再次谢恩:“臣,谢主隆恩。”
宋徽宗看向了岳飞,说道:“岳爱卿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