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低声说道:“知道你母亲的寨子是干什么的吗?他们是养蛊人。从祖辈开始就学会练蛊,养蛊,你母亲更是个中好手,可是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废物?你身体里留着张家寨的血,居然对蛊如此的迟钝。从小到大,我不知道对你寄托了多少希望,可是你总是让我失望。熙晨,你这样子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恩?”
韩熙晨一言不发,目光直直的看着张妈的牌位嘴角紧珉。
对他这个态度,韩啸有些不爽。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和你说话都不搭理我了是吗?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对抗我了吗?就你手里培养的那些废物杀手,还真以为能够撼动我什么?韩熙晨,你的命是老子给你的,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今天你居然敢怀了我的计划,你很喜欢和叶南弦接触是吗?可以,那就给我永远记住这一天!我倒要看看这个时候叶南弦会不会来救你?”
韩啸说完,直接打开了瓷瓶,一个黑乎乎的小虫子猛地窜了出来,闻着血腥味瞬间钻进了韩熙晨的身体里。
“啊!”
韩熙晨整个人跪躺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浑身抽抽着,冷汗像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地板上。
一条黑线在他的伤口进去,然后沿着他的血管快速的游走,每到之处都让韩熙晨疼的恨不得自杀。
而他的父亲韩啸却冷冷的说:“你是张芳的儿子,身上有张家寨的血,如果想让自己活下去,就找到破除此蛊的方法。否则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我韩啸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但是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依然可以和丽娜再生一个孩子,你知道的,她也不过才二十几岁而已。命是你自己的,想要活,就把你妈的本事给我练出来。”
说完韩啸直接走了出去,并且让人锁上了门。
韩熙晨疼的在地上打滚。
这祠堂里什么都没有,却有几个大杠。
缸里都是一些蛊虫,有的是刚捉回来的,有的是韩熙晨炼制的半成品。每次跪祠堂,他都要经历一番生死,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可是这一次韩熙晨却觉得有些委屈。
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出声,发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桌子上张芳的牌位,一字一句的问道:“为什么?妈,为什么?弟弟不理我,父亲也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
他一头撞到了桌子上,鲜红的血顺着额头往下滴。
身体里的蛊虫仿佛闻到了血腥味,愈发的兴奋起来。在他的身体里乱窜。
韩熙晨终于忍不住的嘶吼着,尖叫着,那刺耳的声音让守卫祠堂的人都心生胆寒。
他恨不得就此死去,可是不行,他不能死。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为什么要死呢?
蛊虫!
这一次韩啸往他身体里放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蛊虫,好生厉害。
韩熙晨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他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在被什么啃咬着,每一寸骨头都在被撕扯着,切割着。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瓶,颤抖着双手把药物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没多久就开始呕吐起来。
大量的黑血从他的口中吐出,里面密密麻麻的线虫蠕动着,让人觉得浑身发麻。
韩熙晨喘息了一下,终于打出了打火机,将自己的黑血给点燃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他的血眸看起来阴森无比。
他就像是地狱里的修罗,没有一丝情感。
深吸了一口气,韩熙晨将火机对准了自己的伤口。
剧烈的灼热感让身体里的蛊虫躁动起来。
韩熙晨立马感觉到了它的准确位置,直接拿出了军用匕首,毫不留情的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与此同时,他砸碎了一旁的大缸,里面的毒蝎子刚接触到空气,就被韩熙晨直接用手抓了出来,硬塞进了自己心口的伤口处。
两只蛊虫在他的身体里打起架来。
韩熙晨疼的快到晕过去了,却不能如愿。
他只能咬牙硬挺着,然后一点一点的煎熬着。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毒蝎子终于咬死了韩啸放进他身体里的蛊虫,却也差不多快死了。
韩熙晨用匕首把他跳了出来,直接放火烧死了,然后才拿出药瓶给自己倒了一粒解毒丹,这才彻底的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又一次死里逃生,如今每一次解蛊都那么的熟练,这一副身体早就被他伤的惨不忍睹了。
可是那颗心却依然躁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