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扬古利中箭死战贺人龙,白旺。
后有伊尔登率兵独占祖宽,朱梅两部精锐。
两黄旗不缺悍将,奈何始终没有喘息机会,让新军形成战斗力。
少顷,扬古利搀扶伊尔登走进行宫,此时,伊尔登浑身是伤,血染战甲,艰难地向皇太极行礼。
皇太极匆匆上前搀扶,扶着伊尔登坐在旁边,嘱咐说:“伊尔登,你身受重伤,无须行礼。”
伊尔登落座,抿了抿干涩嘴唇,轻声说:“大...大汗,兄长图尔格和索尼,塔瞻都回来了。”
闻言,皇太极既惊又喜,去年冬,蓟镇之战,他趁着地龙翻身在图赖,伊尔登保护中逃之夭夭,后与众将,大臣走散。
近乎五个月,未见图尔格,索尼,塔瞻,谭泰归来,先前都给各家发放抚恤金,孰料对方竟然跟随伊尔登从沈阳逃出来。
皇太极匆匆冲出行宫,即瞧见图尔格,索尼,塔瞻,谭泰跪在门外,见状,皇太极差点喜极而泣,迅速搀扶图尔格三将,拍着图尔格肩膀喜气洋洋说:“好你个图尔格,本汗以为你战死蓟镇。”
图尔格神色惭愧,无奈地说:“末将无能,引兵突围遭遇郭升部重创,身受重伤不得已就地潜伏养伤,后陆续和同样受伤的索尼,塔瞻相遇,便悄悄潜伏在当地乡镇,三月初,末将等人伤势康复,回京途中,在大宁遇见沦为奴隶修建暴露的谭泰,冒险搭救后,四人又遭贺人龙重创。”
索尼,塔瞻面色惭愧,纷纷向皇太极行礼。
这时,皇太极目光转向谭泰,自谭泰和阿巴泰前往明廷刺探消息被抓,至今将近四年有余。
谭泰躬身向皇太极行礼:“末将谭泰,参见大汗。”
皇太极龙颜大悦,突然察觉到谭泰声音:“谭泰,你的声音?”
谭泰道:“无碍,失去几两肉,末将还能战。”
闻言,皇太极暴跳如雷,怒骂说:“亏我将他朱由校视为当世英杰,孰料他手段这般下作,竟然给你去势,难道希福等人也....。”
谭泰微微颔首,面容苦涩说:“此乃血海深仇,他日末将必取田尔耕项上人头。只是,只是,大汗,八旗为何连京师都丢了?”
早前侥幸被图尔格等搭救,临时获悉八旗在蓟镇惨败,他尚且难以置信,沿途归来,陆续得知广宁城,西平堡等要塞统统丢失,简直不敢相信。
抵达沈阳城外,差点让内城内守军拉弓搭箭射杀,逃跑中,率领残兵撤离的伊尔登相遇。
这一路北上,八旗接连丢失城池,境况不复当年。
嗨...
皇太极长长叹口气,神色苦楚说:“八旗沦落至此,本汗罪不可赦,近日诸王计划举行宗室会议,废黜罢免本汗汗位,另选贤能带领八旗走上康庄大道。”
什么?
图尔格,伊尔登,谭泰,索尼,塔瞻难以置信。
外敌虎视眈眈,八旗内讧,这不是胡闹吗,何况,他都是两黄旗出身将领,若皇太极失去汗位,他们地位一落千丈。
虽说宗室推向汗王,他们身为将领没有资格参与,然而,该争取依然要争一争。
图尔格大怒,出声说:“大汗,何人提议废黜您的汗位,末将去宰了他。”
谭泰请缨:“大汗,让末将去,无非是赌上这具残躯。”
闻言,皇太极示意众将安静,图尔格,谭泰两名战将归来,完全能取代阿济格率兵前往北方御敌,只要拖延足够时间,为八旗争取充足时间在南面御敌,八旗兴许有机会改变眼前被动局面。
关键,他无需低声下气请求阿济格,萨哈廉,多尔衮,莽古尔泰出兵镇守。
即使...即使...退一万步说,他不幸被废黜汗位,身边还有济尔哈朗,鳌拜,图赖,图尔格,伊尔登,谭泰,扬古利,索尼,塔瞻等悍将和亲信,还有范文程,宁完我等汉臣支持。
蛰伏数载,未必不能卷土重来。
所以,当前他只需化解目前的军事危机,不失去汗位最好,失去还有谁担任大汗谁领兵在前方顶着。
皇太极语声低沉说:“连续两场大战,两黄旗损兵折将严重,本汗身边缺少信赖之人,你们全是两黄旗老人,当前两黄旗虽然没有多少兵勇,只要有诸卿这群悍将在,两黄旗迟早能恢复如初。
所以,暂时静观其变,坐看事情变化。”
闻言,图尔格,谭泰等纷纷领命。
当日,图尔格,索尼,谭泰,塔瞻等被视作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