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泥将军走人了,冬将军又来了,三德子刚刚进攻的那年,坦克和飞机还没有防冻润滑油,直接被冻在地上。
那时候三德子坦克发动前甚至要先生火,把发动机里凝固的油都烤融化。
当然,这个时空地形都不一样,普洛森帝国也不是三德子,他们不一定会照着这个做。
这时候柳德米拉说:“看到阿格苏科夫了!看那边!”
王忠顺着女孩纤细的食指看去,发现地平线上有一排烟囱,不少烟囱还吐着浓烟。
阿格苏科夫居然是一座工业城市吗?
等一下,离前线这么近的工业城市,为什么不赶快拆掉工厂向后迁移?
这样一来可以避免普洛森人获得安特的工厂,之后迁移到了新地方的工厂重新开工,又可以继续支援安特帝国的抵抗。
为什么不赶快后送工厂啊?
看来,要跟皇太子抱怨的事情又多了一件。
就是不知道皇太子对战争的干预能力有没有这么强。
毕竟之前皇太子拼了命送过来的,都是皇家能直接调动的阅兵专业户,基本无法体现他对军队系统的影响力。
皇太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王忠思考着,试图从脑海里挖出一点关于皇太子的记忆——既然这个身体是原主的,那残留点记忆也很合理吧?
可惜他努力了半天,还是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于是王忠试着编了个谎言:“说实话,不知道是不是被重炮炸到了,或者之前高烧的时候烧坏了脑子,我有点想不起来皇太子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柳德米拉:“看得出来,你都要问他是男是女了。”
王忠当然听得出来柳德米拉这话的揶揄味道,但还是腆着老脸问道:“所以你帮我回忆一下呗?”
柳德米拉摇头:“你们同年进的预备步兵军官学校,后来又一起读的苏沃洛夫军事学院,你们俩一个倒数第一一个倒数第二。”
皇太子这么拉胯的吗?
如今已经是安特军一线名将的王忠有些高高在上的想,尽管他这个一线名将是靠着皇太子这个“运输大队长”的支援才打出来的。
这时候,王忠注意到外面并行的铁轨开始变多,很快火车掠过了一个无人的小站。
叶戈罗夫:“到伟肖雷了,马上就要开始减速了。”
王忠:“你很熟悉阿格苏科夫附近的铁路嘛!”
“当然,内战的时候我在附近打了很多次战役,当时这里还没有汇聚这么多铁路,不过伟肖雷那时候倒是有铁路了。
“崇圣派的军队占据着伟肖雷,一直试着对阿格苏科夫发起进攻,我们就在铁路两边列阵,还开来了装甲列车作为火力支援。”
叶戈罗夫如数家珍的说。
“当时我隶属……”
这时候火车拉响汽笛,通报自己即将进站。
巴甫洛夫也以浑厚的鼾声进行对抗。
王忠看着车门外田野上越来越多的房屋,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他转身到桌前拿起自己那个随身的小包,从里面摸出一封被鲜血染红的信。
阿格苏科夫,克鲁根大街43号,阿列克谢耶夫娜。
王忠赶忙问叶戈罗夫:“你既然在阿格苏科夫打了这么久的仗,应该知道克鲁根大街吧?”
叶戈罗夫:“知道啊。怎么,你真的打算亲自把信送去?这种事情交给军邮系统不就完了?”
“不,”王忠掷地有声的说,“我要亲自送去,跟这位叫阿列克谢耶夫娜的老太太说说话,告诉她,她儿子是多么的英勇。”
叶戈罗夫:“可是……死都死了……”
王忠执拗的说:“不!我要去。”
其实这不光是为了逝去的人着想,也是为了让王忠自己更加坚定、更加勇敢。
为了让他将来某一刻能问心无愧的下达“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xx”的命令。
柳德米拉看着王忠的侧脸忽然笑了:“阿廖沙,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就像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演说家一样!”
苏芳:“原来你也不知道吗?”
柳德米拉:“现在我知道了!我还知道他往哪边偏……”
王忠:“这个就不用细说了!”
叶戈罗夫却好奇的问:“将军你是放左边的还是放右边的?我更喜欢……”
“你也不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