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失去指挥权的事情。现在安特军的高层都是这样的虫豸,自己失去了指挥权等于把手下部队往火坑里推。
王忠按耐着怒火,对斯科罗博大将敬礼:“感谢您的评价,那么告辞了。”
他转身的时候,听见斯科罗博在喊:“卫兵!以后记得,罗科索夫少将不提前预约不能进来!”
方面军参谋长提醒道:“我们参谋部还有他哥哥罗科索夫准将呢,也不让他进来不合适吧?”
斯科罗博骂了句什么,王忠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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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外面上了吉普车,柳德米拉问:“怎么办?”
王忠:“先去教会要劳工营、洗衣队和煮饭队,还有随军的裁缝和铁匠什么的。”
如果部队中有大量的骡马,那就需要铁匠来维护骡马的马蹄铁,如果马蹄铁掉了还要让铁匠重新打。
驾驶座上的格里高利回头确认:“去本地教会吗?”
王忠点点头。
柳德米拉笑道:“我们下午搞不好要把阿格苏科夫的主管部门都转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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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大牧首提前安排过了,反正一切都非常顺利,一下大几千的后勤人员就浩浩荡荡的开向罗科索夫庄园。
不过汽车团还是没要出来,只要来了一大群志愿参军的司机。
心满意足的从教会出来,王忠问格里高利:“你认得去克鲁根大街43号的路吗?”
“我提前打听过了。”格里高利回答,“不过没实际去过。也许到地方可以找人问问看。”
王忠:“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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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根大街43号是一栋多层公寓楼,砖石结构,看起来颇有年头了。
公寓入口的铁招牌上用凸体写着“马拉佐夫公寓”,不过马拉佐夫几个字已经被油漆抹掉了。
王忠亲自推开公寓门,就看见走廊左边有个传达室一样的房间,一个老太太正坐在里面打毛衣。
他正要开口,柳德米拉上前一步,轻轻拍了窗台上的铃铛。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老太太抬起头,目光在王忠的将星上停留了几秒:“您好,将军,是谁家的孩子又死了?”
王忠被这话直接干沉默了。
看来最近经常有阵亡通知送到公寓里。
老太太看王忠不说话,又来了句:“能让一名将军来送通知,死的一定是个英雄吧?”
王忠猛然醒悟,点头道:“是的,非常英勇的英雄。”
“那可太好了,每一次死亡都应该催促活下来的人过得更好!”
王忠总觉得这老太太有东西的,随口能扯点有哲理的话。
他决定直奔主题,便拿出了一直放在口袋里带血的信,念出上面的地址:“阿格苏科夫、克鲁根大街,阿列克谢耶夫娜。请问您知道叫这个名字的女人吗?
“很抱歉,死亡来的太突然,我没能问清楚这位阿列克谢耶夫娜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几岁。”
传达室老太太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找出老花镜戴上,然后才答道:“她今年73了,大中小三个儿子都去参战。所以是哪一个死了?”
王忠报出了炮手的名字。
老太太:“是老三死了啊,把信给我吧。”
王忠:“您就是阿列克谢耶夫娜,对吗?”
“还能是谁呢?”老太太的声音里听不到悲戚,她只是平静的接过了带血的信件。
柳德米拉忍不住问:“您……不悲伤吗?”
老太太:“已经习惯了。内战的时候我丈夫、我的哥哥弟弟,全都战死了。我还挺擅长收阵亡通知的。昨天306的莎拉波娃哭得可伤心了,我只想告诉她,战争来了,这种事情越早习惯越好。”
说着老太太已经拆开信,粗略的扫了几眼,来了句:“他还是弄错时态变换,真是没救了。”
说着老太太就收好了信,抬头看着王忠:“我这个小儿子表达能力太低了,整封信还没有信上的血迹传达的信息多。
“好心的将军啊,你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王忠立刻就想到了炮手死亡的那一刻。
“看来您知道啊,真意外。”老太太说,“跟我说说看吧,好心的将军!”
王忠无法拒绝老太太的要求,便开始回忆那天的战况,回忆被敌人的穿甲弹命中的时候,炮手还在大喊:“装填手牺牲了,快换个人装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