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料敌从宽,也许普洛森人对罗科索夫 是有一定的忌惮,但我们的指挥员决不可把这种忌惮纳入考 量,要以普洛森人不知道我们的的指挥官是谁为前提考虑事 情。
" “对对。
"王忠连连点头,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吧?怎么你 也认为敌人会忌惮我?我有什么好忌惮的?”
“你听到了吗?有203的重炮!根据统帅部的报告,这是罗 科索夫最喜欢的重火力!"布塞上校趴在地上,摆出标准的防炮 姿势,言之凿凿的说。
说话的时候刚好有203毫米重炮落在附近,一大堆灰尘被 从天花板震落。
为了不把灰尘吃进嘴里,布塞上校闭上嘴巴,后半截话也 咽回肚里。
陆续有重炮炮弹落在,天花板哗啦啦不断掉粉末,所以房 间里的人全都闭着嘴,默默忍受地动山摇。
不知道过了多久,火力准备结束了。
布塞上校爬起来:“快!进入昨天设置的防守阵地!敌人要 进攻了,说不定步兵都已经到了阵地前50米了!”
约翰克里斯托弗上尉也爬起来:“我去和我的坦克连汇 合。”
他今早到司令部来是拿城防图的,这样他才能知道坦克该 怎么支援防线。
布塞上校:“去吧!全靠你的坦克了,如果真如昨天先头部 队的溃兵所说,只有你们的新式坦克能面对那些突击炮!”
约翰上尉敬礼,转身飞奔出司令部。
布塞上校看了眼副官,说:"如果我为国捐躯了,你一定要 活着突围,把我的信交给我妻子。”
副官眼眶都湿润了:"是,我一定会做到的,上校。
" 突然,城西枪声大作。
副官骂道:"该死的罗科索夫,果然狡猾,居然从城西进攻! 可惜我们昨晚的防御阵地是全向的!”
布塞上校却皱起眉头:"城西.. 突然,他按住参谋长的肩膀:“今天是不是塞得师的后续部 队会上来啊?”
“是的。”
战斗群参谋长看了眼时间,“我去,已经这个时候 了!炮击让我们没注意到时间流逝。”
说着他一个箭步来到电话前,拿起听筒:"喂!接城西的防 御部队!电话断了?那不快接线!”
他扔下电话,奔向无线电,手按着无线电员的肩膀:“呼叫 城西部队,让他们确认来的到底是不是敌人!确认来的到底是 不是敌人!如果误击了友军就糟糕了!”
无线电员:“用明码吗?”
“就用明码!都什么时候了,赶快停止误击才是关键!”
一个钟头后,塞得师师长维特少将灰头土脸的进了叶伊斯 克的布塞战斗群司令部,开口就对布塞上校说:"可以啊,我的 师部差点就被你全歼了,上校先生!”
布塞上校:“部队刚刚被敌人重炮轰击过,比较紧张。
维特少将:"我就是听说你们被重炮轰击,才快马加鞭往前 赶,我的师部到了至少能稳住军心!结果你们差点把我给干掉 了! ‘我的指挥车被你们一炮报销了,师参谋长和车子一起上 天了!幸亏我坐在师部的坦克里,不然我也得跟参谋长一起上 路! “你们,认不出来指挥车上的铁十字吗?”
布塞上校不敢说话。
但是重坦连的约翰上尉说:"师部纵队行进这么大的烟尘 看不清也正常。”
维特少将转向约翰:"哼,新式坦克连连长,皇帝对你和你 的坦克连寄予厚望,结果被安特痛打了?”
约翰:“是敌人空军炸断了我们一个排坦克的履带,坦克不 能动和突击炮对射输了也正常。
“我们还有两个排八辆坦克完好,我们还能和敌人的突击 炮一决雌雄。
我有信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敌的装甲车辆,我们的六号坦克是这 样,敌人的新式突击炮想必也是。”
维特少将仔细打量约翰的脸:“很好,很好。
要不是我刚刚 从自己人摆的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我会赞赏你的,上尉。
" 说完维特少将转向房间内的地图:"报告情况!打退了几次 敌人的进攻?”
“零次。
"布塞上校说。
维特师长:"什么?" “零次。
敌人进行了如此猛烈的火力准备,却没有进攻。
"布 塞上校说,表情十分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