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不得不亮出大嗓门,喊道:“安静!安静!”
但是大伙这时候群情激昂,大多数人没发现这是王忠自己喊的安静。
发现王忠在喊安静的人开始喊:“将军要说话,快安静下来!”
就这么乱了一分多钟,终于,场面再次得到控制,所有人都闭上嘴,看着王忠。
王忠:“这次行动过于冒险,所以我不会参加,将会由一位身材和我相近的志愿者扮演我,但是为了扮演的真实性,我的马布西发拉斯会参加这次行动。它会与你们同在,当情况不妙的时候,你们记住,跟着它跑就好了,毕竟它逃过了那么多次危机。”
话音落下,布西发拉斯嘶鸣了一声。
王忠灵机一动:“对,布西发拉斯,你说得对!”
大家笑起来。
这一次王忠等笑声自然平息,才向所有人敬礼:“安特母亲与你们同在,如果能活下来,我们普洛森尼亚见!”
被王忠——罗科索夫这样的将军主动敬礼,所有敢死队员全昂起了下巴。
安特人和地球的毛子一样,行礼的时候喜欢鼻孔朝天,一副天王老子我都不怕的架势。
现在他们就用这样的姿势,对王忠回礼。
王忠放下手:“出发!”
————
普洛森第十六装甲掷弹兵师第一道防御线,驻守这里的汉斯营长正在一块雨布搭成的棚子
他手里的香烟已经抽了一半,而面前的地上扔了七八个烟头。
第十六装甲掷弹兵师自从强行停止进攻转入防御之后,每天都要和安特的侦察部队小规模交火。
每隔一天,团部还会要求组织巡逻队,去安特那边抓舌头。
但抓了这些次舌头,看来上面也没问出来安特为什么不进攻。
听说在右翼(对安特来说是左翼),新调来的集团军已经开始进攻,并且正在摧枯拉朽的撕裂安特的阵地,罗科索夫的末日就要到了。
汉斯营长想着这些,又吸了一大口香烟,长长的卷烟直接被这一口抽得只剩下滤嘴了。
他扔掉烟头,站起来拿起望远镜——作为汉斯营长,随时要戒备安特人可能的进攻。
突然,汉斯营长的姿势僵住了,仿佛中了石化魔法。
他看到了一面红旗!一面红旗!
这不是罗科索夫才会打的红旗吗?
汉斯营长放下望远镜,沿着交通壕狂奔起来,穿过一个个面露惊讶的士兵,狂奔到了炮兵观察所。
他推开正在使用炮队镜的观察员,调整炮队镜的方向和放大倍数,几秒钟后他找到了目标,立刻调整倍率,重新拉大——
不会错的,绝对是罗科索夫,那个骑在高大白马上的人肯定是罗科索夫!
汉斯营长听过传闻,罗科索夫会亲自到前线侦查,为自己亲自率领的装甲突击搜集情报。
也就是说,罗科索夫真的打算进攻,要不他为什么亲自来收集情报呢?
汉斯营长整个人都不好了,直接把炮队镜让回给观察手,拿起观察所的电话:“喂!喂!接师部!什么?该死的田鼠!查线的人出发没?再派一组!不然我要拿敲你的沙罐(指枪毙)。”
骂完通讯排长,汉斯营长把电话摔回座机上。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大声喊:“一连长!快!凑三十辆半履带车,五辆摩托车,十辆二号坦克!我们冲出去干掉罗科索夫!
“迫击炮和山炮做好准备,我用无线电下令就开火!快快!”
整个普洛森阵地活动起来。
汉斯营长再次推开炮兵观察员,用炮队镜观察罗科索夫和他的警卫部队。
没有坦克,有一些装甲车和吉普车——嗯,都是二号坦克的机关炮能轻松料理的目标。
不知道俘虏罗科索夫这样的名将能拿什么勋章。
汉斯营长感觉自己的一级铁十字章在发热,好像马上就要升级成钻石双剑橡叶铁十字章了!
这时候一连长进入炮兵观察所:“准备好了!”
汉斯营长:“很好,你们速度要快,罗科索夫就在我们阵地前不到两公里,炮兵开火之后你们就全速冲过去!使劲打!有活的更好,打死也成!去吧!建功立业就在今天!”
连长敬礼,转身飞奔而去。
汉斯营长则再次用炮队镜看着即将到手的鸭子——
迫击炮和步兵炮开始射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