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步兵部队编成突击集群,再向隧道口,突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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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滩头阵地。
坦克引擎声从敌人阵地传来的时候,滩头所有战士都醒了。
“敌人要进攻了!”
“可是怎么没有炮火准备?”
“别管准备不准备,快进入阵地!”
刚刚还一片死寂的阵地突然活动起来,所有人都在冲向自己的战位。
然而敌人的攻击并没有到来,而且坦克的引擎声在不断远去,显然敌人的坦克撤出了阵地。
短暂的迟疑后,有人开始欢呼:“敌人坦克撤走了!”
军官们在喊:“别轻敌!也许是假象!绷紧神经!”
涅莉没有理会周围的喧嚣,只是默默的把检查过的子弹塞进口袋里。
她的莫辛纳甘步枪还是最初那把,没有瞄准镜,没有刺刀。
她的眼罩不断的有浓水流出,显然眼睛已经完全感染化脓,估计不能要了。
一名小护士跑过来,对涅莉说:“他们说敌人坦克撤走了!”
“战斗还没有结束。”涅莉说着拿出香烟叼在嘴上,擦着了火柴点上。
小护士疑惑的问:“当女仆不是一般不抽烟的吗?”
“戒掉就好了。连在战场活下来这么难的事情都办到了,戒个烟多容易。”涅莉轻蔑的说,“没有香烟,我可能根本拿不出勇气来埋葬你,塔季扬娜。”
眼前的小护士,已经是第八位和涅莉共用一个掩体的护士了。
塔季扬娜犹豫了一下,颤抖的伸出手:“我也来一根。这东西真能舒缓焦虑吗?”
“能吧。”涅莉把点着的烟交给塔季扬娜。
小护士吸了一口,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嗽过程中,一张照片掉出来。
涅莉弯腰捡起照片,看着上面年轻的小伙子:“恋人?”
“不,邻居家的弟弟,叫阿廖沙……阿列克谢。”
涅莉:“和将军同名呢。”
“是嘛?那他一定能像将军一样,跨越战争和苦难。”塔季扬娜笑道,“他才十七岁,还不到征召的年龄。虽然我们家乡就在阿巴瓦罕,但是……他应该已经被疏散了。”
涅莉看着护士,柔声问:“担心家乡吗?”
“当然,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都在那里。我原本以为我们在这么远的地方,普洛森人肯定打不过去!
“可是现在,他们说普洛森人已经攻入市区了,我家就在城市的西郊,不知道我们的房子还在不在。”
说着护士捂着脸哭起来,手上还拿着烟。
“我们一起长大的街道,有一棵很大的白桦树,我生日的那天,阿列克谢在树枝上做了个秋千,我坐在上面,他在后面推着,我可以飞得很高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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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突然注意到,叫小格里夫的小向导正扭头盯着什么东西。
他也转头看过去,看见一颗白桦树,树上的枝叶已经被烧光了,树干也烧得只剩下丑陋的枝丫,看起来像是坏掉的珊瑚。
最粗壮的枝丫上,有两根粗绳子,竟然奇迹般的没有被烧掉,但绳子尾部被子弹或者弹片齐刷刷的切掉了。
看起来是个秋千,只是绳子绑着的木板不见了。
王忠问小格里夫:“这个秋千是你做的吗?”
小格里夫摇头:“不,是阿廖沙做给塔季扬娜的,我们只能避开他们俩,偷偷的玩。”
王忠把手放在小格里夫肩膀上:“你熟悉的人不在了,熟悉的街道也不在了,但是你还在,把敌人赶走,还可以重新来过。”
“是的将军,是的。前面就是敌人的支撑点了!将军,你听到了吗?机枪声密集起来!”
王忠:“我听到了,进战斗室,战士格里夫!”
“是!”小格里夫钻进了舱门,还带上了舱盖。
王忠也缩头,趴在舱盖后面。
422号原型车转过街角,这是小格里夫指的路,只要转过街角,就刚好能炸到敌人的支撑点。
王忠再一次直接报出距离:“440米,瞄准!开炮!”
蘑菇云腾空而起,冲击波扫过街面。
白桦树的残枝上,两根秋千绳高高的飞起,像双马尾在空中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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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5年11月2日,普洛森帝国心脏,鹰巢。
“不是说三天攻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