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乌尔山口以北75公里,a集团军群司令部,916年1月7日0700时。
艾瓦德·冯·施泰尔马克大将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拿着今天早上刚刚送到的通报。
“希普林继续指挥第十一集团军……这样真的合适吗?他是个大将,我也是个大将。”满头银发的大将叹气道,“这些年轻人晋升就是快,几年前他才是个中将,现在就是大将了,再过一段时间,说不定他元帅了,我还是个大将。”
大将的副官也感叹道:“我记得他只比我大五岁呢。”
“你是参谋军官,不一样,除非你有机会像鲁登道夫那样,从参谋军官转为主官。但是当年他也被很多人看不起,觉得他就是个参谋,难当大任。”施泰尔马克大将说,说完还喝了口咖啡。
副官关切的问:“怎么样?我今天用了咖啡豆,不是速溶咖啡。”
施泰尔马克大将瞪大眼睛:“哪儿来的咖啡豆?我们早就被封锁死了啊,我想想看,从卡萨布兰卡经过卡斯蒂利亚走私进来的?”
“不,”副官摇头,“从敌人补给车上缴获的,看商标和文字是联众国的公司在南阿美利加的种植园出产的。”
施泰尔马克大将举高咖啡杯,仔细观察了一下咖啡色泽,再凑近闻了闻:“哦,果然是好东西,我说怎么今天入口不像泥浆了。哎,开战之前,我们明明可以很轻易的就喝到咖啡和茶,战争开始就只能喝工厂生产的泥浆了。”
副官:“缴获品里面还有一些茶,您想喝的话……”
“是红茶吗?”
“是的,巴哈拉的阿萨姆邦生产的。”
“那今天下午茶喝吧,话说什么时候拦截的敌人补给车队,我怎么没印象呢?”
“第三装甲军的武装侦察队干的,昨天才后送回来。”
大将连连点头:“第三装甲军嘛,很好。”
这时候大将办公桌桌面的电话铃响了。
“什么人,这么早?”大将不悦的皱起眉头。
副官刚上前要接电话,办公室门开了,参谋长带着一票参谋表情严肃的进了房间。
大将看到参谋军官的表情,表情也严肃起来,他挥了挥手赶开要接电话的副官,自己拿起听筒:“我是施泰尔马克大将,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大将的表情就肉眼可见的绷紧:“情况属实吗?今天是安特的圣诞节,他们应该在领圣餐,祈祷,听布道才对。
“嗯,好的,知道了。”
终于大将挂断电话,手还维持着放在听筒上的姿势,表情严肃的看向刚刚进屋的参谋长以及一票参谋。
“你们知道多少了?”大将问。
参谋长:“我们也是刚刚接到电话,我们不知道有人直接打给您报告了。”
这时候偌大办公室里只有副官一个人状况外,他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看起来表情都好严肃!”
施泰尔马克大将:“正在争夺亚尔维克的阿巴瓦罕方面军正在炮击我们,火力密度非常大,部署在前沿的几个第五梯队步兵师已经和上级指挥所失去联络。”
普洛森的步兵部队按照梯队区分等级,一般越靠前的师装备和训练越好,越靠后的部队就越是用来填线的炮灰师。
像是第五梯队的师就是这种属性,师里面很多火炮还在用的一二十年前的旧货,机枪什么的也可能是靠前批次部队已经淘汰的马克沁。
但是就算是这种师,被炮击直接整个师都失联也过于离谱了。
副官:“就算第五梯队,也不应该被炮击就直接失联啊,我想帝国步兵还没有到这个地步,又不是莫拉威亚人。”
“这就是问题所在。”施泰尔马克大将看向参谋长,“马上派飞机,去看看怎么回事,记得派能带电台的。”
不是所有飞机都有电台,不过像是重型轰炸机,还有fw189这种专业侦察机,都会带个电台,能和地面保持长距离联络。
参谋长回头对参谋之一使了个眼色,后者马上转身离开了房间。
施泰尔马克大将来到房间挂着地图的墙壁前,皱着眉头:“不是说罗科索夫打算进攻舍佩托夫卡吗?打我们是……佯攻吗?”
参谋长:“统帅部的电报里确实提到,罗科索夫可能会对我们发起佯攻。”
施泰尔马克大将:“然后一下子就把四个第五梯队的师打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副官:“也可能是电台和无线电都被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