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垂眼看着沙发上醉意惺忪的男人:“薄荆舟,我们谈谈。”
男人轻笑:“我这又是伤又是醉的,你要这种时候跟我谈谈?”
沈晚瓷默了几秒,虽然客厅里开了空调,但她穿得单薄,站久了还是觉得冷:“都已经这样了,还要硬绑在一起,有意义吗?”
薄荆舟眯着眼打量她。
沈晚瓷迎上他的视线,和他四目相对,璀璨的灯光照进她的眼底,也照亮了那一片荒芜的寂静。
薄荆舟虽然不知道简唯宁什么时候来的,但既然沈晚瓷能拍到照片,肯定是她先,但从他睁开眼睛起,沈晚瓷的情绪就一直很淡,没有因为这出‘捉奸在床’的戏码表露出丝毫的愤怒,甚至连冷嘲热讽的话都没说过一句。
哪怕是现在,面对他,本该用尽一切犀利恶毒的话来讽刺他,但她只是平淡的问出了那一句。
一副疲惫到极点的样子。
但那些锋利的刺没了后,那些鲜活的情绪也没了,如今的她,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布偶。
这一刻,心里猝然升起的阵痛甚至盖过了他身上任何一处的伤,他闭上眼睛,语气里再没了之前的自傲,喃喃道:“没意思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沈晚瓷已经习惯了他说话带刺,跟她对着干的态度,她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声音哑到了极点:“我们离婚吧,我真的已经厌倦了这段纠缠不休,拖泥带水的婚姻,每一次的争吵都让我觉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