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晚瓷不是故意不接他电话的,薄荆舟这才高兴的走了。
沈晚瓷一直看着他走出博物馆大门,才转身去找其他的同事,博物馆的前辈大都挺好相处的,待人也和善,见到她过来,打趣道:“薄总看着那么高冷,居然这么黏人,才走两天就舍不得了。”
“我手机进水关机了,他联系不上我,可能是担心我出什么事,才过来的。”
领队凑过来拆台:“薄总之前联系过我,知道我们已经安全到了酒店,并且第一天没安排工作,都在房间里倒时差补眠。”
沈晚瓷:“……”
“哦~~”众人拉长着声音,打趣的冲她挤眼睛。
闹了一阵后,大家又投入到了工作中,博物馆很大,他们又看得细,一直到闭馆,几人才终于念念不舍的离开了,四个馆,还有两个没看。
出了门,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沈晚瓷打了个哆嗦,她裹紧身上的衣服,戴上帽子,缩着脖子,将鼻子以下的位置都藏进了围巾里。
那耸肩揣手缩脖子的造型,要是再穿件皮草,妥妥的一只座山雕。
他们事先联系好的车被堵在了路上,也不知多久能到,罗马是出了名的难打车,放眼看去,街上车来车往,但没一辆空车。领队之前是想租车的,出行方便,但他们一行人没一个有国外的驾照,就只好作罢了。
就在沈晚瓷觉得自己要被冻死在这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时,一辆轿车稳稳停在了她面前,薄荆舟从车上下来,几步走到她面前,习惯性的就去牵她的手。
她的手握在掌心,像是握着一块冰,男人的眉习惯性的皱了起来:“没提前约车?”
“约了,堵路上了。”沈晚瓷一说话,上下牙齿都要控制不住的打架了,她急忙又把嘴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