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从家里跑了出来,漫无目的的在街上乱逛,也不知怎的,就走到了游乐场门口。
她妈妈去世之前曾答应过她,要带她来玩,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下意识的走到了这里。
那一晚,她顶着脸上鲜红微凸的巴掌印,蹲在游乐园门口哭了半宿,一边哭一边诅咒沈震安儿孙满堂,没一个是亲生的。
因为沈璇被打这种事,在她之前的人生里,简直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所以受了委屈蹲在游乐场门口哭的这个场景,很快就被她遗忘了。
但昨晚,她从薄荆舟写的日记里看到了那件事,又将那段记忆给唤醒了:「XX年四月二十,晚瓷从家里跑出来,在梦幻谷游乐场门口蹲着哭了三个半小时,我开车跟了她一路,但她并没有发现我。」
沈晚瓷:“你那个时候一直都在?”
看着我蹲在那儿,哭的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薄荆舟很自然的接过了话,他的声音低低的,听着还有几分委屈:“嗯,我开车跟了你一路,你都没有发现。”
他早上习惯性的翻开日记本,一眼就看到了最后几页,沈晚瓷写的内容,便知道这事曝光了。
曝光了便曝光了,反正晚晚也知道他如今的情况,没必要再藏头露脚,他的注意力几乎全落在了她写的那些内容上,手指抚过纸业上微凹的痕迹,眼眶微微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