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这么放她走了,这股气一直憋在她心里,说不定还要憋出点什么大事。
他那刚领了两天、还没揣热乎的结婚证,说不定就又要变成离婚证了。
沈晚瓷正要走,就被薄荆舟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了,男人的声音很急,“晚晚,医生的治疗方案就是把这些都忘了,错乱的,没错乱的,通通都忘了,一切从零开始。”
“……”
沈晚瓷下意识的看向聂煜城,想要知道薄荆舟是不是又在哄她,头痛难道不是一种身体上的病症吗?和记忆有什么关系。
察觉到她的注视,聂煜城冲她点了点头,证实了薄荆舟说的是真话。
她刚要收回视线,身侧的男人就往前垮了一步,正好挡在她和聂煜城之前:“你别看他,现在是我在和你说话,医生说我的头痛是身体和心理两重因素导致的,当初那个催眠看似没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但其实已经植入到了我的潜意识里,我会经常感觉到头痛,除了药物带来的身体病变,还有两种悖论的记忆在脑海里拉扯。”
他握住沈晚瓷的手,“晚晚,这点痛我可以忍的,我不想忘了你。”
他怕没了记忆,会做出什么害晚晚伤心的事,怕她被自己伤透了,就不要他了,更怕的是手术过程中出什么变故,所以他在听到这个方案的时候,胆怯了。
他没打算采用这个方案,便也没有告诉她。
沈晚瓷脑子里有点乱,喃喃:“可你不能一辈子都这样忍着啊。”
她看过他发病时痛苦的样子,她不是他,没办法具体描述出头痛时有多痛,但每次看他的样子,都好像随时要死过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