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荆舟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了,喉结上下滚了滚,半晌憋出来一句:“没什么。”
“呵。”
他不说,顾忱晔也懒得问,他又不是他爸,看他郁闷还得给他心理疏导,都是成年人,有事还能憋死了不成,又不是得了病身不由己。
薄荆舟抬起下颚示意了一下言棘的方向,在她来之前,所有人都是挨着坐的,她一坐下,周围立马就空了。
这种刻意的孤立,换成谁都会不自在,但她却是一派淡然,没有丝毫难堪或者畏缩。
她靠着靠背,双腿交叠,眼睑微微下垂,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她看起来像是来视察领土的女皇,而其他人都是她的臣民,不配和她同坐,更不配与她对话。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要说这世上真有人恨不得言棘去死,那这个人肯定是顾忱晔。
男人神色淡淡,波澜不惊的掀了掀眼眸:“她既然想要自取其辱,我干嘛拦着。”
薄荆舟:“……你可真是低估了她的战力,有她在的地方,什么时候不是寸草不生?”
能以一己之力,杀得敌方阵营片甲不留。
言皎皎端着果汁走过来:“姐姐,你怎么来了?”
言棘自从知道自己不受他们待见后,就不再试图融入这个圈子,她之前为了踩着她造人设,没少邀请她,但都被拒绝了。
本来以为言棘会像平时那样讽刺她,她不喜欢自己,连装都不屑装。
言皎皎都已经做好掉眼泪的准备了,结果言棘却冲着她勾唇一笑:“没办法,我老公舍不得我,非要让我陪着他一起来,说外面妖精太多,还长的丑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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