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但一走动就能瞧出是坡的。
言棘偏头,盯着她另外一条完好的腿,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
顾忱晔扭头时正好瞧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皱眉:“你又想做什么?”
在他面前,言棘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恶:“精神有问题的人一般都毛病多,比如我,尤其不喜欢不对称的东西,看不到还好,看到了,就挠心挠肝的不舒服,总想拨乱反正。”
这话钱薇也听见了,她身体一僵,手术过的地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知道这只是心理原因,断掉的腿早好了,但她永远忘不掉当时的痛苦和恐惧。
言棘在顾忱晔开口说教之前,堵住了他的嘴:“对,我就是这么恶毒,而且没道德,还有病。”
“……”
一屋子寂静。
钱薇狠狠瞪着言棘,牙都要咬碎了,手指用力抠着大腿,破皮了也没感觉到痛。
这餐饭除了言棘,每个人都有点食不知味,最后还是周舒月先开了口:“皎皎,上次宴会的事,你给你姐道个歉。”
这么多天,言皎皎大概是已经接受自己掉马的事了,而且对今晚这顿饭的目的也很清楚,闻言也没有面露不甘:“姐,对不起,上次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情绪上头,在外人面前说你对我不好。”
言棘:“我不接受。”
言皎皎眼眶蓦的一红,紧咬着下嘴唇,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周舒月在中间当和事佬:“小棘,皎皎她知道错了,这几天都在反省,你们是姐妹,要不就原谅她这次……”
言棘闻言,不发一语的起身,从客厅拿了把水果刀朝着这边大步走过来,神色和语气都很淡,淡得像在说中午吃了什么:“那我捅她几刀,再道个歉,要是她原谅我,那我也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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