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头将他们四个凑在一块,每个都探了探灵脉,最后决定因材施教,四名弟子用不同的教学方式。
对了,他们四个各自有名字,都是老老头取的,倒是好听。
那个魔族男孩去学了咒术,叫作梦鱼。
那个妖族小丫头去学了妖术,叫泠若。
那个日日被泠若追着欺负的人族男孩去学了灵术,叫作秉烛。
最后那个不爱说话的小秃瓢去修佛法,叫作了尘。
对,水雨凝见到了孩童时期的了尘,只不过了尘见不到她。
他们学得不同,日日修炼方式也不同,只是每到初一和十五,老老头会强制他们休息一日,他们四个凑在一块,有时候是一块玩,有时候是打起来,还有时候会凑在一块说老老头的坏话,最后再一块畅谈理想。
不知道老老头是怎么做到的,他能与水雨凝对话。
他让水雨凝日日看着了尘练功,说是练功,最开始是读经书,无聊到打瞌睡,可小了尘此时就展现了惊人的定力,无论是多无聊的经书佛法,全部过目不忘,而且融会贯通的悟性简直像某些大佛转世一样。
水雨凝跟着小了尘,日复一日地诵经,即便是无心、耳朵也磨出了茧子,她感觉到自己的佛法在逐渐进步,身体也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次十五,老老头又没来,他四个小徒弟凑在一块说他教的烂。
后来,淘气的梦鱼不知道从哪个仙岛上寻来了一种奇怪的草,脆生生地说这种草可以编成衣服穿,还有灵性,几个孩子平日里除了修炼就是修炼,这么有趣的事情自然是一起鼓捣了。
他们几个都很聪明,尤其是泠若,手特别巧,很快给每人各做了一件。
这草不光有灵性,还很特别,带四个孩子穿上才发现端倪。
梦鱼最调皮,撺掇着话少的秉烛和了尘穿上之后,自己悄悄从后面戳了戳他们,结果这草异常柔韧,将秉烛和了尘尽数捆了起来,两个人像粽子一样在地上滚。
梦鱼笑得前仰后合,一不小心碰到了刚穿上草衣的泠若,泠若也不明所以被那草衣捆了起来。
泠若姣好的身形被完完整整地展现出来,了尘躺在地上闭眼背诵经文,梦鱼则是像个傻子似的笑得打滚,而秉烛脸红到了耳根。
看着自己平日欺负的秉烛,泠若不知为何脸也红得不行,最后还是老老头回来将三个傻孩子松了绑。
松绑时,泠若和秉烛两人的态度与平时不同,而了尘十分厉害地给众人展示了如何在被捆成粽子背诵佛经。
老老头看着四个孩子笑得开心,娓娓道来这草名叫“知羞草”,虽然有灵性但是异常坚韧,特别是做成衣服之后会紧紧贴住附近的物件。
后来梦鱼泠若和秉烛一致觉得了尘最适合穿这件衣服。
了尘大梦初醒似的问他们为什么,三个孩子笑到肚子抽筋,水雨凝在他们旁边也被他们的欢乐所感染,嘴角微微上扬。
再后来,水雨凝的视角就只剩下了尘了,似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也没有聚会了,而老老头也不知道去了哪儿隐居了。
水雨凝一日听着经书,突然想起自己手中的金刚杵。
袖中一阵叮叮当当,了尘抬眸看向水雨凝的方向,两人第一次对视。
然后,了尘两指重重一点,戳到了水雨凝的眉心。
“先讲到这里吧,姑娘,你好像还有事情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