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千木峰绿油油的大片灵植灵木,光秃秃的幻剑峰在其他几峰的衬托下,确实显得有些突兀。
一阵微风拂过面,吹起地面上一卷儿枯叶,沈墨等人望着满山的西北风,皆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柳千秋也不拘于这个问题,正常来说,剑修一穷二白基本上是所有剑修的定律。
——钱都拿去打剑了,哪儿会有多余的钱来专门修缮一座浮峰。
有修浮峰的钱,不如拿去找个好师傅打一把好剑,或者去买一把剑。
对于剑修来说,剑就相当于的自己的另一半。
剑就是最棒的道侣 !
柳千秋亲自带他们去了新生登记处,做好登记后,开始分配校服,房间。
沈墨被单独分配到一间竹舍,在幻剑峰后山的一处相对稀有的一小片竹林里,跟柳千秋的住处隔得很近。
对此,沈墨表示受宠若惊,同时又感到奇怪。
按理说他应该是跟苏一阳一起分配的,为什么却又把他单独提出来。
在柳千秋亲自将他带到竹舍时,沈墨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柳师尊,我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柳千秋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会这样问,不慌不忙:“天灵根资质的人太稀少了,所以,有优待。”
沈墨信了,天灵根真的很少,整个青荒派找不出三个来。就连青荒派的方旭掌门也对他大为看好,多为关照。
好吧,其实这样也不错。
在青荒派当弟子,每个月还能领到几块上品灵石,还有免费的衣服、免费的饭菜、免费的屋子。
他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他坦然接受了。
沈墨表示,一个人住着其实也不错,周围人少,他做什么也方便,免得还要提防着其他弟子。
只是这条件相比他之前的生活要好太多了,只可惜......
又想到了故去的老沈,他曾不止一次跟老沈提出换个活计,或者换个地方生活,可老沈认为人就应该生于此,长于此眠于此,不能随便走。
更何况一介乞丐,何须行万里路,只需要过好眼前便可,沈墨拗不过他,便也由他去了。
重生之后,沈墨已经好久没有在这么舒服的地方待着了,破庙里顶多不过一张草席。
在这里,一张雕花木床,上方挂了月青色的绸帐,床上铺着沈墨认不出的好布料做的枕席与被子,床单下铺着柔软的棉絮。
他再也不用担心草席被人抢走,夜里破烂的庙门被风吹开,身上又薄又破的衣裳遮不住风而染上风寒。
沈墨知足了,恢复记忆的事情不急,毕竟机缘还没到,再着急也没用。
他现在还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连最基础的好生活都还没习惯。
柳千秋将他带到竹舍,交代了几句便走了,沈墨道了谢,便自己进屋修炼去了。
短短两天,他就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幻剑峰现如今的各种修行学习,以及认识到了一些不可触犯的规矩之类的。
比如柳师尊的卧室不能随便去,一定要先通报。
比如不要随便说约战,一旦约了是一定要在论剑台决一死战的。
邀对方上论剑台时两人需得一起立下天劫之誓,若有一方放鸽子不来约战,必遭雷劈,劈的雷还不是普通的雷,基本与劫雷别无二致。
听说张之逸作为幻剑峰大师兄,已经是金丹期巅峰,半步元婴,只是苦于一直没有领悟剩下一丝剑道,所以修为一直没能突破到元婴。
对此,张大师兄十分苦恼,经常约着下面的师兄弟一起论剑,每次论剑,总会打到对方跪地求饶才停手。
所以只要张师兄说想论剑,幻剑峰众师兄弟通通退避三舍,不愿前去。
有次他喝了酒,硬生生拉了一个师兄去论剑台比试,那师兄挣脱不得,只得与他打,他倒好,把人全身打折,硬是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张师兄酒醒后觉得很对不起人家,决定痛改前非,再也不在幻剑峰上喝酒。
于是他酒后再发疯,便自己到其余几峰去找人论剑,其他几峰师兄弟更是苦不胜苦,尤其宋行之,每每总被倒霉他遇到,跑也跑不掉。
那一柄大剑砍下来,直要他半条命,只得事先给自己服下强体的丹药,被打后拼命吃各种丹药疗伤。
张师兄一看,这感情好,打伤了刚好吃点丹药又能接着打。宋师兄苦不堪言,在被张师兄逮上了论剑台几次后,直接宣布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