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个家伙身上,看不到一点为百姓奔走的模样。
招招手,示意侍卫放行。
果然,周珂靠近马车,第一句话就是:
“雍王殿下,下官已经下令清空驿站,给您和王府随从,都准备好了房间。”
看着周珂微笑的模样,李贤笑而不语。
很显然,这就是献媚之举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雍王此去长安,绝对要一飞冲天。
不过。
献媚也就罢了,献媚到了影响驿馆正常工作的程度,那跟陷害还有什么分别?
虽然那些被驱赶到驿站外面的信使一类人,都貌似恭敬的样子,但是李贤很清楚,里面估计不乏在心里问候他的人。
皱皱眉头,李贤道:“你只是一介县令,如何敢更改驿馆的规矩,视朝廷信使于无物?影响多人而惠本王一人,你觉得本王会开心?简直胡闹!”
听到这个回复,周珂面如死灰,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啊!
而驿馆周围的信使,好多人都大声叫好。
对着驿馆长官模样的人招招手,李贤吩咐道:“让这些信使正常入住,不可干扰他们的行程。王府车队,自行立帐,王妃和王府仆从,估计要留好长一段时间。
给本王寻些香烛纸钱过来,本王要遥祭兄长。虽然妻眷受不得苦,但本王如此奔丧,已经是孟浪了,得向皇兄赔罪。另外,给本王寻几匹快马,本王只带几个护卫,得抓紧时间回长安。”
一边说着,李贤泪流满面。
流泪,实在是简单,只要把一下午的心思,重新拾起,就够了。
至于演戏?
大家都是戴着一副面具活在尘世间,大哥还是不要笑话二哥了。
就算是演戏,也得演全套的。
不流流泪,如何能当好一个演员?
将人的天然的情感,和由此激发的外部动作自然地结合起来,这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最大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