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应对我等行礼。百贯的礼金,不是不够,反而是太多了。王宾客大可不必如此,礼金够我等兄弟吃喝一顿就够了。”
虽然大汉这么说,但王勃还是摇了摇头说:“既然说了百贯,那就不能更改,既然您觉得多了,那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
有事相求?
大汉挠了挠头,严肃道:“王宾客,你应当猜出我等的身份了,所以,你仔细考量一下要说的话。”
王勃苦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希望诸位帮助在下尽快返回长安,在下....在下不会骑马啊!”
听到这个,众人都是哈哈大笑。
大汉摆摆手说:“这个不难,骑马不行,坐车一定可以了。只是,我等在洛阳的车子,只有一辆囚车,日夜赶路的话,还会异常颠簸,王宾客还是三思而行啊。”
“不必三思了,王勃请求诸位,就用囚车,将在下带回长安吧!”
看到王勃眼底的坚毅,密卫的众人,也是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这文人发起狠来,也有点猛啊....
自从洛阳被李治定为东都以后,长安和洛阳之间的道路,就曾被多次修葺,力求平整。
然而,再平整的路,车不行,车上面的人,也不会太舒服。
密卫的囚车,可是特意改造过的,够资格进密卫囚车的人,都是大奸大恶之辈,毫不夸张地说,都是惹了圣怒,难逃一死的家伙。所以,他们的囚车,改造以后虽然不耽误行程,但是异常异常的颠簸,使得坐车却等于受罪。
在送出自己所有的家财作为礼金以后,王勃就进了囚车。跟那些倒霉的囚犯比起来,他好歹不需要戴刑具,囚车里也铺了垫子,甚至还有一把大伞遮挡阳光。
自从王勃上了囚车以后,几个密卫的大汉就拿到手的礼金打赌,赌他能坚持多长时间。
当然,他们没人觉得他能全程坚持下来,甚至定了一条规矩,若是王勃能坚持下来还不喊一声苦,他们手里的礼金,就全部归还给原主。
然而....
令所有人郁闷的是,明明王勃已经把脑袋搁在车板上,一边随着颠簸抖动,一边呕吐了,依旧没有抱怨一声。
长安的城墙,远远地能够看到了。
当囚车终于驶入长安城,领头的首领,不得不叹息一声,将所有人手里的礼金都收回来,归拢到一起。
将囚车运到一处客栈以后,首领就差遣一个下属,去吏部为王勃领取官服。
在昏睡了一整天以后,王勃才勉强睁开眼,白皙的面庞,此刻呈现出了蜡黄的颜色。
看清自己的所在以后,他立刻坐了起来。
接到圣旨以后,他就立刻踏上了归程,有这几天的折磨在,他一直都担心自己脑海里的一切,都是梦境,似乎醒过来以后,就会化为泡影。
不过当他看到房间里那个坐在凳子上的大汉以后,才松了一口气。
见王勃醒了,首领站起来,行了一礼说:“幸不辱命,已经将您送回长安了。现在我等身在长兴坊的客栈,王宾客睡了一天一夜,想来一定腹中甚饥,不若在下给您叫一份酒菜来?”
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王勃摇摇头说:“不必了,在下身无长物,还要让您破费。”
首领哈哈大笑,打开面前的一个盒子,只见里面是价值百贯的金银和铜钱。
指指盒子,首领起身拱手说:“刚见到您的时候,还觉得您是一个软蛋,但是知道您存着看望父亲的心思,才对您高看了一眼。从洛阳到长安这一路,我等打赌您没法坚持下来。谁知道,您不仅坚持下来了,还没叫一声苦。”
“虽然王宾客是读书人,但是,我等武人中,也少见这样的硬汉子。因此,您的礼金,我等不收了,决定还给您。”
“怎能如此?这....”
王勃还没说完,首领就打岔说:“还给您,不是我等对您的敬佩,而是我等私下里的赌约,您可以认为,是用坚毅,赌赢了我等。王宾客不必介怀,我等今日已经享用过一顿盛宴,用的就是您的钱财,已经足够了。”
见首领这么说,王勃才稍微放下心来。
既然王勃已经醒了,密卫首领也就不打算久留,指指案子上的一套官服说:“这是您的官服,等您休息好以后,再换上官服,进东宫吧,多年未见,总不能让太子殿下看到您病怏怏的样子不是?”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首领给自己带回来的官服,王勃现在还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