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够的工匠,而且能够日夜不断的施工,这么快就建设好,不是什么稀奇事。
张有财作为东市酒楼的掌柜,笑呵呵的等候在酒楼门前,见太子殿下来了,才把手中一直握着的绳索,交了出来。
百官和世家代表,自然看到了这根绳索,尤其是酒楼二楼的栏杆下方,还有一块大匾,上面蒙着红绸布,不知道是何意。
李贤上前接过绳索,笑着对身后乌泱泱的人群说:“今日是孤的酒楼开业的日子,不止是东市,孤在西市也设立了一家酒楼。不过跟东市的这个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孤可以很肯定的说,满大唐,都没有比孤这里的酒楼,更能令人满意的了。相信诸位今后宴请亲朋宾客,少不了要来这里。”
说完,李贤就拉扯了一下绳子,红绸布覆盖着的牌匾,露了出来。
只见上面黑底金字的写着“聚贤楼”几个字。
看到这三个字,萧德昭皱了皱眉,才要开口,就被张文瓘拉住了。
“好日子别给殿下找晦气,这本来就是殿下的产业,用殿下的名字中的字,并无不妥。你啊,也得收收自己的性子了,戴至德咱们几人,都是东宫出身,为何我等已经身居高位,你还守着左庶子的位置混日子?”
萧德昭斜着眼睛看了张文瓘一眼:“你是在消遣老夫?”
张文瓘苦笑道:“咱们同僚多年,我干嘛消遣你啊。你虽然方正,但是太方正就是死板了,就像今天,你强行要求太子出动仪杖,太子明显不开心,就连我等,也觉得这样太过了啊。”
萧德昭撇撇嘴,对于张文瓘的话,他还是没法反驳的。
见太子已经招呼群臣进入酒楼了,周围没人,他才压低声音说:“你以为我是那么死板的人?我只是觉得,太子殿下既然已经入主东宫,第一次出行,怎么也得按照典章进行。否则,对朝臣形成不了威压,如何树立他这个太子的威严?”
见萧德昭这么说,张文瓘也不进去了,就拉着他走到一边,无奈道:“什么叫威严?你觉得现在太子殿下需要这个东西吗?眼下太子才上位,需要的是团结群臣,礼贤下士,绝对比你这样做要好得多。”
“你想想,太子的威严来自哪里?储君的身份是一种,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权力。眼下,太子殿下才刚刚观政,什么时候太子殿下开始执政了,那么他的威严,自然而然地就来了。你要搞清楚,是先有权力,然后才会有威严的。没有权力还要追求威严,下场就是这样。你觉得,今天太子殿下动用仪杖招摇而来,有多少人会心生不快?”
听到张文瓘的话,萧德昭的汗直接就流出来了。
张了张嘴,他好不容易才挤出来一句:“莫非,太子殿下的打算,才是对的?”
张文瓘恨铁不成钢道:“废话,老萧啊,我告诉你,太子殿下做事,只要你不是特别肯定这是错的,就不要上谏,太子殿下聪慧无比,在这些事情上,拿捏的要比你好多了。”
叹息一声,萧德昭只能对张文瓘拱拱手,表示接受了他的建议。
见外面已经没人了,俩人这才进入酒楼。
才进门,就察觉到了不同之处。
这间酒楼,是新盖的!地板上连一点磨损都看不出来。
而且,一楼没人,只有一些案子,而且,这些案子都四面围着屏风,形成了一个小空间。
太子殿下已经带着群臣到二楼的聚会大厅去了,张有财就等候在一楼,准备接应张侍中和萧庶子。
见二人看着这些屏风发愣,张有财就走出来,拱手行礼道:“草民张有财,拜见张侍中,拜见萧庶子,二位可是有什么疑惑?”
萧德昭指指屏风,皱眉道:“酒楼本是吃饭饮酒之处,为何要装饰的这么典雅?你看看,案子暂且不论,就是这些屏风,还有屏风的质地图样,都需要花费大价钱购置吧。”
酒楼既然是太子的产业,萧德昭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询问一下的。
张有财闻言笑道:“萧庶子有所不知,东市聚贤楼,自今天开始,只招待文武官员、世家勋贵子弟,对平民和商贾、胡人,是不开放的。既然招待的是这些人,装饰上自然要好一点,按照太子殿下的话说,就是要上档次。”
说完,张有财走到一张屏风前,伸手将它拉扯开,伴随着他的摆弄,一个案子的单独空间,就围成了两张案子的空间。
做完以后,张有财才说:“您看,用屏风,就可以随便控制有多少人共同用餐,同样大小的地面,却能随意变化待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