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代替他们售卖粮食赚钱,郑温就得意不已。到时候,自己拿捏一下,跟他们要个抽成,谁也说不出不是来,而加上这些抽成,郑家,可以说是赚了双倍的钱财啊!
想到这里,郑温不由得哈哈大笑。
虽然已经满脸通红,眼前出现虚影了,但是,他依然大笑着劝酒。
朝廷已经颁布了禁酒令,酒坊没了产出,所以酒的价格,比起粮食来,上涨的要更加厉害。因为不是百姓的刚需品,所以酒水在平准署,价格并不受到太多的限制。
正因为如此,四海楼和聚贤楼的酒水价格,也是翻了三个跟头,却没人说的出不是来。
一大家子人,如此豪饮,靡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但是,既然注定了郑家会赚钱,郑温却一点都不在意了....
跟狂欢的郑温比起来,余下六家的家主,嘴里就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醉酒状态下的郑温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们如何想不到?
但是,只要看向主位那里,笑得灿烂的太子,他们就没缘由地感到有些恐惧。
五姓跟皇族交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基本上,除了王皇后的倒台以外,半数是平手,半数是皇族吃亏。
而如今,太子才刚刚上位,就拿捏了他们一把,谁知道今后,会是什么样子?
此时此刻,王琼和崔懿的心中,甚至诞生了对付太子,将他拉下太子之位的想法。
这样的人如果再当上皇帝,绝对是世家的灾难!
只是,还不等他们下定决心,一队宫女,就捧着精美的点心和香茶走了进来,给他们都上了一份。而带领宫女走进来的上官婉儿,则将一张地图,送到了太子的桌子上。
打开地图,交给上官婉儿和李荇两个人一人拿一边展开,李贤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根细竹竿,点在了长安的位置上。
眼见太子的这一串动作,六家的家主,都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至于点心和茶水,看都不看一眼。
太子这么做,显然是有深意的。
在长安的位置上点了点,又在洛阳的位置上点了点,李贤笑道:“长安到洛阳之间的道路有多重要,不需要孤赘述了。但是诸位,你们只看到了这条路的重要,为什么没看看别的方向?”
“你们看,长安到鄜州之间,道路交通困难,一直以来,甚至连官路都没有。但是,这条路,难道就没有价值了吗?要知道,自从草原地区安定以来,草原跟中原的牲口贸易,也是一个大项,如果在长安到鄜州之间,修建一条道路,其重要程度,也绝对不低吧。”
能当上世家家主的人,或许会被一时蒙蔽,但谁也不是傻子。
眼见太子提出这一点,他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王琼拱拱手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我等也可以效仿您,修建这么一条路出来?”
李贤点点头,笑道:“这一次受灾的范围太广了,至少鄜州附近,不仅赈灾的粮食运过去靡费很大,就是将当地的民工叫来长安,也不太现实。与其折腾百姓走远路,还不如就近给他们找点事儿做。”
“所以,鄜州到长安之间的道路,是最合适的。至于长安往草原方向修建的道路,为何只到鄜州,就不用孤多言了吧。”
闻言,几人皆是点头。虽然自从太宗平定北方草原以来,草原堪称平安无事,但是,一直以来,游牧民族都是汉民的提防对象,草原,是中原的祸乱之源。
毫不夸张地说,一旦中原政权分崩离析,那么,草原的牧民,肯定会重新组成草原国家,再一次跟中原上演你弱我强的戏码。
既如此,修建一条直通草原的道路,简直就是给草原人一个南下的坦途。
范阳卢家家主卢子迁,拱手询问道:“太子殿下既然提出来了这件事情,是否是要将这条道路的修建,交给我等来修建?”
李贤摇了摇头说:“卢家的族地在范阳,参与这条路的修建,岂不是舍近求远?所以,孤有意将这条路,交给陇西李家、太原王家来修建,至于余下的几家,自然有别的道路可以修建。毕竟,长安作为大唐的国都,可以修建的道路,不只是一条,往各个方向,都可以修建道路嘛!”
听了太子的话,几个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世家虽然地位超然,但是修路这种事情,却不敢动一点心思。如今,太子既然有这个意思,那么,趁机修建一条道路,凭借这条道路赚钱,也是好事儿。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