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笑道:“这不正是您希望看到的嘛?贤儿到底还是缺了一些杀伐果断,这一次,他能做出这样的谋划,说明已经有了不择手段达成目的的决心,至于今后的事,那就不是咱们能操心的了。”
李治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提笔在密卫的奏报上,批复了一个“准”字。
密卫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于是,当天夜里,东市的聚贤楼突然就失火了,火光冲天,长安县令哭嚎着组织人手灭火,但火势蔓延之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李贤披着斗篷出现在东市上的时候,聚贤楼只剩下了一堆残垣断壁。
张有财穿着薄衣,跪倒在碳泥里,瑟瑟发抖。
昨晚,一个勋贵家的管家邀请他饮宴,他彻夜都在青楼,谁成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他失职的罪责是逃不过去的。
长安县令虽然没有跪倒,但衣服也被汗水浸湿了,一部分是夜里奔忙的原因,一部分则是因为紧张。作为长安县令,这样的火灾没能解决,首先就是失职,更何况,烧掉的还是太子的产业。
还有一点,就是人命问题。
三十四具尸体啊!秋决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的人命,如今被烧死,可以说是能载入史册的大事故了。
李贤铁青着脸看了一遍残垣断壁,就对张有财说:“你和友人饮宴,是正常的,孤不追究你这一点,但是,大火之下,聚贤楼毁于一旦,你却脱不了干系。来啊,将张有财押下去,重责四十军棍!”
听到这个处罚,边上看热闹的人们都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四十,还是军棍,再加上重责,行刑的人稍不留手,就能打死人啊!
伴随着张有财被拖下去,李贤又走到了长安县令面前,说:“孤不管失火的原因是什么,你也有失职之罪,不过你的罪责自有吏部和大理寺问责,孤就不过问了。”
听到这话,长安县令顿时偷偷松了一口气。只要太子不追究,失职的罪责,顶多让他被流放到边陲继续当县令,三十几条人命,这个处置已经是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