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容烟从天台下来,下楼梯时,仿佛耳边还回荡着温景初最后的话语。
男人的声音磁性悦耳,且带着力量感,他说,“容医生,用你的实力战胜流言蜚语,让他们望尘莫及,我相信你。”
温景初的话在理,到底是她心不够坚定,实力不足。
接下来的几天,容烟一心扑在医院里,每天晚上九点后才从医院回欧华庭。
每次夜里回到家,明希都给她准备好夜宵,按照明希的话,容烟就像打了鸡血一样。
每天早出晚归,却精力十足。
周五傍晚,温景初从自己的别墅回到温家老宅吃饭,今天温老爷子也从休养的宅子回了老宅。
温书泽还在医院工作,没有回来。
温景初一身高级定制西服,西装革履,手上佩戴着名贵腕表,清贵冷俊。
走进客厅,温景初依次叫人,最后才转头看向他的父亲温筠笙身旁,女人身着旗袍,精美刺绣,雍容华贵,虽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当。
孟秋,温筠笙的第二任妻子,温书泽的母亲。
温景初面上依旧淡淡,礼貌的喊了声,“秋姨。”
他与温书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温景初虽然跟孟秋关系一般,不亲近,不疏离,但跟温书泽的兄弟关系却是不错。
孟秋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微微颔首回应。
而温景初在温老爷子身旁落座,他是爷爷教养长大,祖孙之间的相处既是亲人又有一层师徒的意味。
温景初重新沏了一壶新茶,多年陈的极好白毫银针,汤色清透,清鲜醇和。
温老爷子浅浅的品了一口,放下茶杯,对身旁的温景初道,“老友送的好茶,你带些回去,剩下的留到容老先生回洛江再带给他,他爱喝这味茶。”
说起容老爷子,温老爷子又问道,“听说容烟回了洛江工作,你有没有问过她工作是否顺利。”
温景初想起这丫头自那日给他打过电话后便不闻踪影,有发过一次信息给她,中午发的信息,等到下午才见回信。
话说她才刚入职不久,怎么忙成这样?
是不是那日的话刺激到她了?当时只是想给她鼓励,免得她费神去想那些无聊的闲言碎语。
她外表看似清婉温顺,实则骨子里却较真执着,更是倔强。
按照她的小性子,估计是自己跟自己较劲,拼了命学习工作。
他顿了下,才徐徐道,“在书泽工作的医院,她忙,不敢打扰。”
温老爷子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安静品茶。
温筠笙望向自己的大儿子,他两个儿子,而温景初最像他,不管是长相还是品行。
这几年他将温家企业都交给温景初,他这个儿子也没辜负大家的期望,沉得下性子,手段高明,对待商业场上的尔虞我诈游刃有余。
只是现在都要三十岁了,身边还没有一个可心的人,温筠笙不免忧虑。
“景初,你也三十了,该考虑婚姻大事了,你若实在是忙抽不出时间,我让你秋姨安排一下,洛江也有能跟你匹配的名媛。”
温筠笙又道,“我看老徐家的姑娘就不错,上个月刚从国外回来,名校硕士毕业,小你几岁,样貌品行都极好。”
孟秋心里咯噔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此刻老爷子在场,她没有这个资格开口谈论。
徐家那姑娘孟秋早就看上了,想要安排她跟温书泽见见面。
现在温筠笙说要介绍给温景初,孟秋心里肯定不乐意。
但也只能附和丈夫的话,她面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是啊,徐家的小姐知书达礼,为人谦和,跟你很是般配,若是你有意,我就约徐夫人谈谈,找个时间让你们见面。”
温景初在淡定的饮茶,听完他们的话,他还没说什么,这边老爷子就已经出言拒绝。
“景初的婚事我有安排,不需要你们操心,书泽年纪也不小了,有这个精力,可以想想他的婚事。”
父亲已经这样说了,温筠笙也只好按下自己的想法,但他面色略有不悦。
年轻时对这个儿子缺少了关爱,交给老爷子来管教,跟他倒不是很亲近,原本是过问一下温景初的婚事,哪料被老爷子拂了面子。
孟秋心中窃喜,没有表现出来,暗暗观察着温老爷子与丈夫的神色。
老爷子面色如常,左手旁放着他常用的紫檀木质的拐杖。
而坐在他身边的温景初依旧一派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