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烟只觉得要崩溃了。
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而且还是跟温景初!
容烟觉得心里不安,温景初对于她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犹如神明般的存在。
虽然没有从前那样抗拒与他靠近,但对于温景初,容烟心里更多的还是敬意。
她竟敢亵渎神明!
容烟觉得自己疯了,才会做这样的梦。
果然,睡觉前不能想太多东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她也不应该梦到跟温景初做这样的事……
早上她心不在焉的,孙主任见她面色没有昨日般红润光泽,精神也不好。
查房后,便关切道,“容烟呐,是不是前几天工作太辛苦了?我看你脸色苍白,没什么精神一样。”
“虽然说年轻就是资本,但也要注意身体,我们这份工作是持久战,只有自己身体健康,才能保障其他人。”
容烟摇头否认,笑着回道,“不是的,不是工作原因。”,她很不好意思额的说了下,“是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孙主任又以为她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导致睡不好,让她去中医院开两剂安神的药茶。
容烟道谢后应下。
这又让她想起昨夜的梦,脸上一热,绕道去卫生间用清水洗了洗脸。
对着镜子,容烟看着自己的白净的脸颊,比以往多了一丝憔悴,眼下还多了一层淡淡的乌黑。
洗完脸后人精神了许多,勉强能撑到下午下班。
今天外公从溪南回洛江,中午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容家老宅,容烟没有加班,下午跟孙主任说了一下,提前一个小时回去。
从医院回容家老宅开车要一个多小时,她怕外公等得久,明天星期天,她休息。
停好车,容烟迫不及待往家的方向走去,站在不远处看着容家老宅。
门口两侧高高挂着两个暖黄色的大灯笼,灯笼上是她外公亲自描画的中国山水画,惟妙惟肖。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在两边,容烟刚进家就听到陈叔夫妻两人的对话。
“天黑了,小小不知道是不是堵在路上了。”
容烟跟外公搬回溪南老家后,陈叔夫妻二人没有跟着回去,而是留在了洛江打理容家老宅。
这宅子虽占地不是很大,但胜在精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江南特色的宅院,布置紧凑,一踏进去便能感受到这种悠然的气息。
陈叔的妻子,林婶在挑选着青菜,厨房里还在慢火炖着给容烟的汤,放心不下,“医院工作这么忙,要是在离家近点的医院工作就好了,这样我还能每天给她煲汤喝。”
她把青菜丢给丈夫,“你帮我处理一下,我回厨房看看汤。”
庭院里圆球状的草坪灯点缀,犹如一轮轮圆月,在这里总能享受到夜间的安逸。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处处是她成长的回忆。
容烟见到陈叔坐在亭下,脸上溺着笑意,喊他,“陈叔,我回来了。”
陈叔放下手中的活儿,他年轻时就在容家工作,也算是看着容烟长大,心里面可是把容烟当作亲女儿般疼爱。
看到容烟便呵呵笑着,“小小回来啦,路上堵车了吧?累不累?”
容烟摇头,“还好,就堵了一会,也不累,陈叔,外公呢?”
“老先生在书房。”
陈叔去了厨房帮妻子准备晚上,而容烟则去了书房。
站在门口,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她今日穿了一件暖白色的长款针织外套,优雅别致。
抬起手,手指微曲,轻轻的敲了敲门,里边传来容老先生略显苍老却包含力量的声音,“进来吧。”
在这个疼爱她多年的老人面前,容烟总是放松自在的,她欢欣雀跃的推开门,语调轻轻柔柔,似小孩子撒娇的喊道,“外公。”
容老先生带着老花镜,身姿如鹤,举止言谈之间无不透着浓郁的书生气,一身文人风骨,目光幽远,正站在书桌前作画。
平时不喜别人在他作画时打搅他,但容烟除外,他抬起头目光转而慈祥的笑道,“丫头,等外公作完这幅画。”
容烟浅笑的应道,“好。”
而后在书房转了一圈,书房很大,古朴典雅的柜子里摆放着许多书,一整面打理整齐的书墙。
容烟寻了本自己感兴趣的书便在椅子上坐下,安静的看书,祖孙二人互不打扰的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