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不起我这人头骨啊,要不,用你的小脑袋来换?”郝三娘笑着向她靠近。
小哑巴警惕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等郝三娘快靠近时,她一个箭步从她身侧绕过,跑向门口。
“回来!”郝三娘一把抓住她,将她提了起来。
“这股倔强的劲,有点像我当年啊。”郝三娘嘴角笑意更浓了。
她将门从里面锁上,然后将巧巧放了下来。
巧巧再次冲到门口,但是她不会开锁,只是焦急地挣扎着,拍打着门。
“还敢反抗啊,换做其它孩子早都吓的哭出来了。”郝三娘故意做出恐吓的表情吓唬巧巧。
这个凶悍的女人又一次走了过来,巧巧只能绕着桌子试图和她周旋。
她拿起桌子上的短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紧握着刀柄,面对着逐渐逼近的郝三娘,她一步步后退,眼中一片水雾。
“你只要说你害怕了,跪地上向我乞求原谅,我就饶过你。”郝三娘说道。
巧巧挺起胸膛,紧握着短刀,显然没有屈服的打算。
“你真以为拿着个破刀我就怕了?”郝三娘上前一步,一把夺过巧巧手中的短刀。
她用短刀在巧巧的脖子和脸上轻轻划过:“可惜了,虽然明天阳光很好,不过你看不到了。”
巧巧被吓的脑子一片空白,从那女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直冲她的心灵。
这时候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要你现在跪在地上乞求原谅,我就放过你。”
巧巧噘着嘴,双腿颤抖着,就是不肯下跪。
“真是倔啊,那就去死吧。”郝三娘一刀劈来。
巧巧紧闭双眼,小脑袋不自主地抖动着。
一道凌厉地风声从她耳畔呼啸而过。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一个厚实的胸脯紧紧地贴住了她。
“好孩子,刚才是逗你玩的。刚才是我不好,这里以后就是你自己的家了。”郝三娘收起冰冷地语气,压低嗓音温柔地说道。
巧巧在郝三娘的怀中挣扎着,却挣脱不开。
郝三娘任凭她在自己怀中挣扎,只是用手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的尘土与泪水。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娘了,以后有我一口就有你一口。你这一路走来估计是受了不少委屈吧,以后在这里,娘会好好爱你的。”郝三娘看着巧巧那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柔情。她轻轻撩起巧巧那脏乱的头发,拿起一旁的发黄梳子,细心地为她梳起了头。
巧巧感受着女人温柔的动作,一时间有些发愣。
以前的无数个日夜,她只能默默地独自流泪,更多时候必须装作坚强的样子,否则就会被人当做软柿子,肆意欺负。同时她又是个哑巴,没人愿意和她交朋友,虽然心中无比渴望友情和关爱,但是她只能与自己玩耍。
此刻,她感受到女人言语中涌出的浓浓爱意,巧巧这些年积攒的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她躺在女人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楼下一人说道:“看来是失败了,你准备好马,等会准备将那孩子送到青楼去换钱。”
“又一个被吓哭的啊,大当家的何时才能找到她满意的人啊。”另一人叹气道。
备好马,两人在下面等了许久,仍未见二楼门打开。
“怎么回事,往常都应该将人带出来了啊。”
“不知道,再等等吧。”
两人有些诧异。
“乖,娘的孩子乖。”郝三娘坐在床边,紧紧地抱住巧巧。
“你看这是什么。”郝三娘拿出一个已经陈放了多年的拨浪鼓。
她擦了擦上面的尘土,摇起了拨浪鼓。边摇边唱着她家乡的儿歌,声音跑调又难听,像是个老鸭子一样,小哑巴被逗笑了。
“三娘,怎么还没出来啊。”楼下,一个声音喊道。
“给你,你先玩着。”郝三娘将拨浪鼓递给巧巧,她起身走出房间。
“告诉弟兄们,我已经找到我的孩子了,以后就不用在找了,而且你们要好好宠着她。”
“啊?”楼下那人一头雾水,不明白郝三娘的意思。
“啊什么啊,你想我抽你不成,速去把这事告诉其他人。”郝三娘瞪着眼睛,语气不快。
“没没没,我这就去说。”那人吓得连忙转身离开。
马匪寨门口,一人翻身下马,气喘吁吁地问道:“三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