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二人正在外面等候。”门外南童子喊道。
“让他们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传了出来。
阿土和潘倪闻言,跟着南童子走了进来。
映入眼帘的是琳琅满目的药材,一个老妪正忙着抓药,一青衣童子端着盛药的药具候在一旁。
“参见神尼。”阿土和潘倪行礼道。
“不必多礼。一连睡了七天,不知你二人恢复的如何?”
“有这么久吗?”阿土诧异道。
“想必来的路上,南童子已经和你们讲过现在正在发生的事了,不知你二人作何感想?”
潘倪走上前道:“我在想,何不将这些黄瘴之气引导到一起,然后集中消除?”
“黄瘴之气,活物触之,非死即伤。且不说用何物来作为引导,就单是这种气体本身,现存于世的任何办法,都不足以消灭它。”神尼摇摇头。
“无法消灭?那就没其他办法了吗?”潘倪皱眉道。
“这也是救活你二人的原因,按照之前卦象的预示,解决黄瘴之气的方法在你二人身上。”
“我们?神尼你太看得起我们了。”潘倪苦笑道:“你们有这么大的本事都解决不了,我们更不可能啊。”
“你有什么办法吗?”神尼转头看向阿土。
“我?公主都没有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啊。”阿土挠挠头,谄媚地笑道。
“别再叫我公主了,显得我好像高人一等似的,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潘倪看到如此态度的阿土,有些不适应。
“是,公......那个潘倪。”阿土尴尬地笑道。
“这还差不多。”潘倪满意地点了点头。
“嘿嘿。”阿土笑着看着潘倪。
“大胆!神尼在此,你等怎敢目中无人?”青衣童子喝道。
“东童子,不可无礼。”神尼说道。
“师傅,你看他们那样子。这天下人,哪个见到神尼不感恩戴德,对您毕恭毕敬的,可偏偏他们这样。”东童子愤懑道。
“好了,药抓完了,拿去熬制!”神尼命令道。
“师傅”,东童子还想辩解,被南童子一把拉走。
“两位莫要见怪,他就是那心直口快的性格。”神尼笑道。
“没什么,是我们不懂规矩了。”潘倪笑着拱了拱手,表示歉意。
“师傅”,西童子从外面快步跑来。“金光寺慧净法师求见,说有万分紧急的事。”
“万分紧急的事?难道黄瘴之气已侵蚀到金光寺?”神尼猜测道:“有慧能大法师在不应该啊?”
“慧净法师此次前来并未提及黄瘴之气,好像是为慧能大法师而来。”西童子道。
闻言,神尼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去迎慧净法师进入堂前。”神尼吩咐道。
待得西童子走后,神尼闭上眼快速掐指计算。
半晌,她睁开眼,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师傅,发生了什么?”一向木讷的北童子看着神尼脸上的表情,也察觉到不对劲,忙问道。
“唉,是我的问题。”神尼叹气道,“我本意透露云泥无恙是想安慰他,没想到他竟然再次深入险地。”神尼叹气道。
“云泥?”阿土两人闻言心中剧震。
自他们醒来所见所闻,一个比一个魔幻。
“好了,你给他们腾两间空房,带他们四处转转,顺便熟悉熟悉这里。”神尼说完匆忙走了出去。
两人此时仍处在震惊之中。
“走吧!此乃储药房重地,旁人不可多待。”北童子提醒道。
“等等,你所说云泥可是那《云泥行记》中的云泥?”潘倪问道。
“快点出来!”北童子有些不耐烦,在门外冷冷地看着两人,并不愿多说什么。
见状两人只得先出来。北童子将门锁好,他们一路跟着北童子沿着小路而去。
“没想到你也知道云泥,看来你果然身份不简单啊。”潘倪说道。
“这能说明什么?不应该人人都知道吗?”阿土诧异道。
“这东西莫说是寻常识字的百姓了,就是对文字有深厚功底的文学大家,也不能对满篇古文的云泥行记做到通读,更何况作为孤本,全天下复刻的也没多少,且这本晦涩难懂的古书还是不传之密呢。”潘倪笑道。即使是她这样年轻一代儒士的代表人物,对那本书中的内容很多都不能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