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是血的李剑垚再次出现在林家栋庄园里。
手里拎着猎刀,像个魔神一样。
保镖们举着枪,看着还在滴血的李剑垚努力克制自己的手。
李剑垚笑了一下,露出一排大白牙。
“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不认识了?告诉林少良,我回来了,看看他是不是不同意我进去!”
有人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回来,说可以进去了。
李剑垚一步一步的走着,长腿每落下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血脚印。
等到会客室的时候,林少良和几十位花人都不安的站起来看着眼前的这个血人。
“林先生,人都到了?”
“先生您不需要洗洗?”
“怎么,怕我弄脏了你的庄园?还是你怕这一身的鲜血?
在座的诸位,莫非也怕这样血淋淋的我?
你们可知这一身血都是谁的?”
众人只是用吃惊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血人。
没有人站出来回答这个问题,有聪明的似乎能想的到,应该是那些刽子手的血。
可这一身的血,到底谁才是刽子手?
“泡杯茶吧,林先生,砍人也挺累的!”
是人吗?这话也能说得出口?
不过很快有保镖给端过来一杯茶,女佣还是不敢靠近,保镖也不愿意离开这里,谁知道这个提着刀的家伙会不会对老板不利?
喝了口水,李剑垚再度开口。
“这些天的事情想必各位已经都听说了,有渠道的是不是忙着张罗跑路呢?自认为渠道不够硬的,是不是想尽办法散尽家财于这乱世苟活一下呢?没有等到船的,是不是感到很绝望呢?
你们都知道,除了少部分人,很多人都会将祖辈的家业败于这场风波当中,甚至连性命也得交出去。
我说的没错吧?”
众人还是不语,他们没有祖辈当年闯荡南洋的那个勇气,也或许不知道眼前这个血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身的血,是这帮刽子手的,我没杀人,不过是断其五肢罢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有不愿意跟我这个屠夫一起或者害怕的人可以走了,就当没见过我就是。”
说完这句话,还真有人从人群中站出来,他们似乎还心存侥幸,认为自己有能力活下来。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尊重他人命运,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站出来的人抱抱拳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剩下的也有30多个人,虽然没走,可也没摸清楚眼前之人的意思。
“好了,不愿意留下的,我自然尊重他们的命运。
剩下的,我要和你们说一件事,你们要是愿意,咱们就办,你们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几个小时之前,我和二哈托达成了一个协议,以巽他海峡为界,以西的苏岛及附属岛屿单独出来,由花族掌控,现有岛屿中的花人,愿意迁过去的,可以都迁过去。
由你们在座的,组成一个管理委员会,到时候选出代表,同他交接。”
嗡嗡嗡的交谈声顿时响起,众人都跟相熟的人在讨论着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包括林少良。
“你们不必如此惊讶,这是为了你们,也为了花族争取来的,我知道你们的产业在哇岛的比较多,苏岛贫瘠,你们许是不愿意去。
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去,就像刚才那几个离开的人,那样以后你们的安危自然就自己负责了,哪怕家破人亡也不要怨天尤人就好。”
“敢问这位先生,你是如何和二哈托达成的协议?”
“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黄子达!”
“你看我这个造型,不是摆来为了装酷的,让二哈托妥协也不是太难办到的事情,让他胆寒就够了。
他敢对着你们下手,不过是仗着他身怀利器,我对着他下手,也不过比他更狠。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要在苏岛上怎么生活呢?”
“问得好!你们在苏岛上生活,自然是需要一些领头的,比如在座的各位,无论是内治、外交、金融,教育、医疗还是其他要素,相信你们都能有能力处理。
苏岛和人民交给你们了,至于其他的诸如行政、军事,也由你们来进行组织。
要问我的建议,我建议土地国有,货币独立、法权独立的形态,你们都是商人,也有知识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