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懒觉,做做饭。 晒晒太阳,浇浇花。 偶尔再和阿七切磋切磋,抑制一下他间歇性膨胀的自信心。 任凭江湖风起云涌。 林言的小日子倒是过得很舒坦。 烟雨楼的玄字晋升委托,以及他托六耳打探丹辰道人的消息,暂时都没有什么进展。 尤其是那丹辰道人。 长河郡和淮阳郡两地镇抚司,调集通明馆所有情报网,崇武馆玄衣卫和所有暗探。 愣是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丁青还曾为这事儿来了一趟青鹿坊,让林言若是出门走动,帮忙留意着。 若是擒获丹辰,镇抚司亦有奖励。 林言自是满口答应。 只不过,那丹辰道人自从劫走了六名镇抚司的高手和一辆马车后,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再也没出现。 按照鹿影不负责任的推测。 丹辰道人抓的那么些高手,可都是炼丹的好材料,够他钻进深山老林研究一阵子了。 而且无论烟雨楼,还是镇抚司,所谓的情报网,依托的都是社会关系。 贩夫走卒,茶楼驿站。 若是丹辰道人彻底脱离了社会,那想要找到,就真的是大海捞针,纯靠运气了。 所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大抵就是如此。 这天下午。 林言买了桂花糕,慢悠悠走在百花街上。 刚靠近青鹿坊。 便看到有两人站在门口,与阿七对峙。 来人一高一矮,气势凛然。 高的那个,目测九尺有余,虽然身形巍峨如山,但是看面相,倒很是年轻。 其后背着一个巨大宽阔的布条。 林言一眼便看出,那布条里裹着一柄剑,而且是一柄宽阔的重剑。 矮的那个,比林言还要矮半头,年纪看着更长,蓄着短须,背负双手。 虽是面带笑容,但却并显不亲切,自有一股凌厉孤冷的气质。 这两人不像是来逛青楼的。 倒像是来找茬的。 故而阿七将他们堵在门口。 两人倒也没有硬闯,就这么静静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只是两人周身隐隐有一种如剑锋凌厉般的无形气场,让往来行人不由退避三舍。 青鹿坊的客人都因此少了一半。 等人? 既然不是找阿七,那八成就是来找他的。 林言如是猜测,当即遥遥开口: “两位,如此锋芒毕露,将我们家的客人全都吓跑了,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与此同时。 自有一股和煦的清风拂面而过,将无形的气场,荡涤一空。 两人不约而同侧目而望,只见一袭青衫的林言,手捧桂花糕,不疾不徐缓步而来。 外表看去气质浑然,清散悠闲,却自有一股内敛的神韵,深藏不露。 阿七眼中闪过惊喜: “林哥,你来了!” “他们很奇怪,拿着一块玉佩来找人!” “我说没有,他们还不信。” “还说若是找不到人,就杵在门口耗着,不走了。” 玉佩? 林言眉头一挑。 朝着两人拱手: “两位,在下青鹿坊副掌柜,足下想找什么人,不妨和我说说?” 中年人面带微笑,抱拳致意。 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客气道:“这块玉佩,听说是青鹿坊典当的。” “想问问此人是谁。” “吾二人有事相询。” 林言接过玉佩,翻看把玩一番。 成色、花纹、质地和触感,都与他在永记典当出的那块玉佩一般无二。 林言眼睛微眯: “敢问两位的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中年人顿了顿,缓缓道: “友人从永记典当收的。” “辗转落在我手中。” 林言旋即问: “来此所为何事?” 中年人微微正色,盯着林言: “此玉佩乃我庄中遗失物,特来细查。” 两人一问一答,阿七却忽的感觉,原本缓和的气氛,竟又莫名凝重起来。 他不由绷紧神经,身子却愈发放松,以不变应万变,若对方动手,他也不能拖后腿。 “这块玉佩是我出的。” 林言隐隐猜到了此二人。 所为何来。 他的声音清朗,仿佛仿佛绷断了一根弦一般,那股凝重的气氛骤然宣泄。 一股凌厉的剑意从中年人身上,勃然而发,刚柔并济,绵绵若存。 先天高手! 林言双眸精芒一掠而过。 疾风覆雨般的剑意应激而升,无形之中,仿佛有落雨响彻,清脆而密集。 两者剑意将触未触之际,中年人身上气势陡然一收,又化为云淡风轻。 林言哑然。 其周身气势同样一收,一挥手,按下准备蓄势而起的阿七。 中年人阖然长叹,再度抱拳致歉: “失礼了。” “在下御剑山庄,叶庸。” “这位是在下的儿子,叶重。” “您手上的玉佩,正是在下徒儿赵之荣的随身玉佩,上面有御剑山庄的专属纹饰。”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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