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加上我这个包块,确实长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就认定我好像是……有什么问题一样,所以真的不会来医院看我。”
“因此我是我病情的唯一负责人,而且我真的没有那么脆弱,如果有什么情况都及时跟我沟通,我也会尽全力的配合你们进行治疗,不用瞒着我,没关系的。”
因此在想到这一些话之后,夏眠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是的。”
“因为你病变的原因,加上三系减低这种比较明显的症状,在诊断方面,我们的确是需要一些证据来证明到底是什么病。当然这并不是强迫的,这个请假的结果也只是一种辅助作用,我们能下诊断,还是要靠最后的病理检查和免疫组化。而为什么要做这个,是因为如果我们考虑是淋巴瘤相关的话,或者说不只是这个病,只要是跟恶性肿瘤相关的,那就一定要想着会不会有全身转移的情况,而就算你不愿意做,我们就会按照当下的现有结果进行诊断,所以这并不是强制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夏医生。”何天纵甚至看上去有些担心夏眠为难,“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种真的会忽悠患者乱做检查的人,我相信你。”
“给我开个单子吧。”
而最后的pEt-ct结果跟病理活检免疫组化是一起送过来的。
病理活检和免疫组化并没有给人带来奇迹,或者说,还是符合了经验之后的诊断结果。
是青中年比较容易患上的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分型也不算太特殊。
不过在定了疾病之后就要开始做分期。
分期这个东西几乎每年的指南都在变,夏眠当时也是翻了好久的当年指南,然后就开始对着检查报告和血液结果,一个一个的分门别类开始比对。
pEt-ct做的是全身的,于是当时送到科室里来的时候是厚厚的一本胶片册子。
在其他报告写在前面之后,和一些笼统的介绍之后,就是正式的报告了。
夏眠其实是做了一些心理准备的,不过结果有一些超乎自己的预料——
因为在已经确认了是恶性淋巴瘤的情况下,本以为会有一些浸润或者其他部位的转移,虽然侵及了两个淋巴结区,不过万幸没有侵及横膈两侧的淋巴结区。
因此对这个病情来说,其实还算是有一些希望的。
不过对于之前的主任来说,每次想起对方是吃过中药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就总是会忍不住说那些没有良心的赤脚医生们。
而在确诊之后就要开始进行治疗,这种淋巴瘤的治疗已经很规范了,对于化疗的药物也已经有了明确的计量和用法,而且淋巴瘤还算是对放化疗的比较敏感的一类肿瘤,所以治疗方案在跟主任确认过之后,就已经定了下来。
何天纵诊断结果出来的时候,出乎意料的一层楼的人都比较关心。
大概是因为他在这短短的几天内,就已经在整栋楼里面打上了一些人脉基础,甚至都有隔壁床的小孩来问,之前那个穿裙子的哥哥呢, 是什么病呀?是不是能吃点药就好起来的那种?
夏眠虽然对病人保留知情权,但是对于这种不谙世事的孩子,最后还是选择了稍稍隐瞒——因为这个孩子的父亲也是类似的疾病,不过他们家的家人似乎还并不打算跟他透露,因此夏眠确定也配合着叙述着这个谎言。
更别提之前何天纵帮过的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属们了,听说病理报告送过来的时候,比自己的报告来的还要激动,甚至在中途查房的时候都要顺口问一句,夏医生,就是那个小何怎么样了?
不过何天纵本人啊,倒是对这个结果并不太意外,甚至没有过多激烈的情绪。
夏眠跟他从头到尾很耐心的解释完这个病的情况,以及他自身条件和后续需要的治疗,对方听得很认真,也没有一点反驳,只是偶尔有一些不懂的时候会重复着问一两句。
平心而论,何天纵真的是一个非常完美的配合的患者。
“我知道了,所以最后就还是运气不好,没逃过吧?”何天纵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甚至是平静的,不过再过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道,“那如果,夏医生,我是说如果,我之前要是没有去那个所谓的男科医院,也没有去那个连执照都没有的中医院喝中药,是不是就不会得这个病?”
夏眠看着对方的眼睛,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因为淋巴瘤目前的确切病因本来就还没有个定数,但在你生出那个包块的时候,其实就大概率已经是这个病。”
“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