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或者血红蛋白那么快,最好要一连三天都继续,而且还要及时复查观察情况。
而按照医院规定,在接完危急值报告之后,是还需要写一个处理记录的,一般会在几小时之后复查,然后再补充一个新的记录。总之在公立医院的话,这种文书就很多,因为整一套流程都是非常标准的。
之前夏眠刚进医院的时候也觉得这样的程序非常繁琐,明明可以省下更多时间来放在救治病人上,但现在也发现这种东西也有他好的一面,就像如果到时候对方的家长真的闹起来,你有足够的证据和文件支撑。
说白了其实三甲公立医院就是很怕因为人太多偶尔造成疏忽的情况,而通常这里面的医生就已经很忙了,如果还要费尽心思做这些事情,本来就会影响治疗速率,更何况他们的职责本来第1位就是要先救治病人。
是啊,其实这才是他们的第一职责,只是后面医生要做的事情越来越多就拿他们放疗科的肿瘤医生为例,明明已经够忙了,但是在做放疗的时候还是要带着病人去进行ct定位,甚至在做完定位之后还要自己勾画靶区,在一切都做完之后,才能把计划提交给物理师,让他们出放疗计划。
原本夏眠都想好了,这一次化疗之后,给何天纵做一个全面的复查,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自己就带着他去放疗室,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病人,或者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全权管理的病人。
她早就在之前休息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的ct结果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也已经完全熟悉他的病灶位置,甚至都在想在包块有所缩小之后需要怎么勾画靶区需要怎么样把健康的组织包住,然后只让那些放射剂量精准地打在患处,甚至有的时候自己都开始畅想,在做完了这一切治疗之后,等8个周期的化疗结束和放疗全部做完,以何天纵这样年轻的状况,说不定最后的病情评估还能达到完全缓解。
因为淋巴瘤其实跟那些结直肠癌或者乳腺癌不太一样,对化疗的高度敏感和跟相关实体瘤不同的方面,有时候在临床上有运气好的病人是可以达到完全缓解的,就是一些人口中说的“治愈”。
就比如同样一个疾病,都是长在鼻子上的话,鼻咽癌和包括在鼻子里的淋巴瘤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疾病,鼻咽癌是在做完其他的治疗之后,还是不能打上治愈这个标签的,但如果淋巴瘤治疗效果不错的话,却可以用这个词。
因此夏眠自己都想过,眼看何天纵的包块是肉眼可见的在缩小明明是很有治疗前景的,如果真的能按照计划把治疗全部做完的话,说不定真的可以,真的可以……
而夏眠就算这么设想过,可也保持了相对的理智。
因为那些毕竟都是一个假设,至少在现在来看,相关的治疗都要停下了。
而如果这一次危机值度过之后,就算他后面的身体机能恢复,但因为要考虑到出现过血小板几乎降到零的情况。都不说下一次治疗还能不能继续了,就算真的可以继续,那化疗药的相关用量肯定也要减半。
可是化疗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看重周期和剂量的治疗方式,之前每个人的化疗剂量都是根据身高体重精确计算的,而要考虑到自身情况再减量的话,也一定会影响到疗效。
所以其实在出现这样的事情之后我不管怎么说都会对今后的治疗造成影响。
然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夏眠把医嘱和病历全都补完后已经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同时跟自己配合的也很好,因此基本上没有浪费多少时间,效率很高。
而她也自己核对了一遍,没有任何差错,因此现在的问题就只有……看何天纵本人的身体情况了。
其实像西医这样遵循循证医学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讲证据,但是涉及到身体自身原因的话,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夏眠几乎都涌上一点不真切的渴求,有的时候也想抱一点侥幸心理,也许这一次就这么过去了,也许这一次就只是一个血象突然降低的意外,但至少包块的明显消退,已经证明了他是对治疗有效果的。而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明明就应该能治得更好……
她叹了口气,一边觉得自己其实不够成熟,可是里面又实在是抱了一点微渺的希望,觉得自己现在不那么唯物主义的祈祷能有一点用。
所以有的时候信仰并不是人必须的东西,但是在所有的努力都已经做过之后,好像也只有从这个方面能获得一些力量了。
夏眠也知道现在自己这么上心,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第一次亲自接手,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