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日子越发艰难!”一位中年男子愤怒地说道,拳头紧握,仿佛将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这张布告上。
“这就是个吸血鬼啊!亏得我们还交税养着他,竟然拿我们的饭碗去牟利!”另一位妇人愤愤不平,语气中充满了对权贵的愤怒与怨恨。
百姓们纷纷议论,愤怒之声不绝于耳。字字句句的控诉仿佛化作利刃,将阿富辛塑造成了一个贪婪无度、操控粮价的恶徒,他的形象在百姓心中逐渐崩塌,成了众矢之的。
随着这份布告的传播,阿富辛的名声在城中一落千丈,甚至连他的亲戚和支持者都因惧怕锦衣卫的势力,不敢公开为他辩解。阿富辛被彻底孤立,成了这场斗争中的牺牲品。他的家族陷入声名狼藉,昔日的威严和荣耀如今变成了百姓唾弃的对象。
李沾的冷酷命令如同一把利刃,迅速在安托利亚城中掀起了风暴。他放话要求所有与阿富辛有过粮食交易的商人主动站出来揭发,并冷冷告知全城:凡是主动检举阿富辛的人,可免遭锦衣卫盘查;而那些被查到却不自首的,必将被毫不留情地带进锦衣卫营地审问。李沾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压,仿佛一个冷酷的猎人正在设下陷阱,等待着那些心怀侥幸的猎物步入其中。
消息如风一般迅速传遍城中,商人们听闻后,一个个面色惨白,人心惶惶。坊间的茶楼、酒馆中顿时充满了低声的议论和暗中的打探,每个人都在揣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然而,胆怯的人并不在少数,许多与阿富辛有过粮食交易的商人迫于压力,不得不站出来,纷纷将阿富辛的“恶行”一一揭发,并在话语中添油加醋,竭力撇清自己,以免被牵连。
“阿富辛那家伙仗着关系硬得很,平日里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独揽了苏尔家商船队上岸的第一手粮食!”一个商人愤愤地控诉,表情中带着刻意的愤慨,仿佛他也受尽了阿富辛的压迫。
“何止如此,他还霸占了苏尔家的仓库,压根没付过租金,一副强人所难的样子!”另一个商人一脸正义凛然,似乎自己一直都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每一条指控都像一枚钉子,狠狠钉入阿富辛的“罪行”之书。那些被恐惧驱使的商人们在揭发的过程中将阿富辛的形象越描越黑,细节仿佛潮水般涌来,成了一个又一个重重叠加的罪行。
很快,这些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整个安托利亚的百姓都在热烈地谈论着阿富辛的“罪行”。他成了众矢之的,成为市井间茶余饭后的话题,被视为勾结敌国、操控粮价、为非作歹的典型。人们在各个街角低声议论,声声咒骂,仿佛每个人的愤怒都能化为火焰,将阿富辛的形象烧成灰烬。
“像阿富辛这种人,真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一个小贩在街头骂道,激起了一旁听众的纷纷附和。
“没错!仗着关系横行霸道,霸占别人的仓库,连租金都不付,真是丧尽天良!”一个老妇人愤愤地摇头,满脸不平,“他还仗势欺人,威逼良家妇女与他苟合!简直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阿富辛的声名狼藉,昔日的官邸早已被锦衣卫彻底封锁,门前再也看不到昔日的门庭若市,取而代之的是百姓们愤怒的目光和唾骂的声浪。那些曾与他往来的权贵和商人,如今一个个纷纷避之不及,生怕自己沾染上这场罪行的阴影。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李沾步入了李漓的书房,恭敬地向李漓汇报道:“阿富辛已经安排妥当,明日便会送上法庭受审。”
“好的!”李漓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此并不太上心。李漓缓缓起身,抖了抖衣袖,淡淡地挥手示意,随后径自离开书房,上厕所去了。
李漓的身影刚消失在门口,李沾眼神迅速掠过四周,确认四下无人。随即,他悄然靠近扎伊纳布。李沾低声开口,声音压得极轻,他巧妙地将自己对阿富辛的承诺传达给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可奈何的温柔和隐含的分寸感。“或许在合适的时机,”他含蓄地说道,“你出面求情,阿富辛的家人们还有一线生机。”他的言辞极简短。随即,不等扎伊纳布回应,李沾已经径自立刻离开。
明日清晨,阿富辛即将被押上法庭受审,这消息如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书房里,伊德里斯站在高大的窗前,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深邃而忧虑。窗外的薄雾弥漫,似乎遮住了整个宫廷的轮廓,恰如他此刻的心情,笼罩在一片压抑中。伊德里斯的眉头深深锁紧,双手负在身后,指节不自觉地微微用力。他清楚李漓和李锦云的意图,明白阿富辛不过是警告其他人的牺牲品。愤怒在他胸膛中翻涌如潮,却又无法发泄。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