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角。远方云层压低,仿佛预示着新的风暴将至。
“卢切扎尔大人。”法尔哈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将她从沉思中唤回。她转身,这位波斯将军正满脸警惕地站在她身后,语气低沉但坚定:“敌人似乎改变了策略,但我们已准备妥当。这次我们大获全胜,我想十字军短时间内是不会再来了。他们的勇气,恐怕被我们磨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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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切扎尔一动不动地站在城墙边,冷风将她的披风掀起一角。她的目光依旧落在远方,仿佛在追寻敌人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她没有直接回应,而是沉默片刻后才平静地开口:“但愿如此。不过,这次的胜利,你们第七古拉姆团的表现的确值得赞扬。这些俘虏就交给你们处置吧。”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法尔哈德,语气冷静却带着决绝的力度,“这些人跟随阿德玛尔主教而来,都是一群思想极端的狂热分子。他们回到阵营,只会成为更危险的敌人。”
法尔哈德挑了挑眉,笑容里多了几分狡黠,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那可真是太好了!这些俘虏有不少身强力壮的汉子,想必在奴隶市场上会是抢手货。至于那些成为俘虏的妇女,我的士兵们正需要点慰藉,这些人也正好派上用场。”
卢切扎尔猛地转头,冰冷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刺向法尔哈德,语气中透着隐隐的警告:“这些事,你不必告诉我。怎么处置他们是你的选择,但别越过底线,法尔哈德。”她收回视线,稍稍顿了一下,语气低沉而富有分量,“不过我得提醒你,很快拜占庭的使节就可能在我们摄政府的陪同下登门。他们或许会要求我们释放这些俘虏。”
法尔哈德的笑容微微收敛,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以为然:“拜占庭?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十字军俘虏了?”
卢切扎尔微微抬起下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别低估拜占庭的算计。这些俘虏的身份极为复杂,尤其是那些随阿德玛尔主教而来的狂热分子。如果让他们返回欧洲,他们很可能会再次加入其他十字军队伍,成为我们更大的威胁。”
卢切扎尔稍作停顿,目光越过城墙,投向远方,仿佛在衡量更深远的局势。她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冷静的权衡:“几天前,马切伊的夜隼营在一次交战中击溃了一小股十字军,俘虏了几十人。马切伊把战俘的事汇报了摄政大人,但这些俘虏还没来得及处理,就被还停留在潘费利亚的拜占庭使节迅速介入索要。摄政大人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妥协,最终同意了拜占庭的请求,将这些俘虏交给了他们。”
卢切扎尔转过身来,目光深沉,语气中带着隐隐的警告:“安托利亚和拜占庭之间的关系如今十分微妙,犹如一根绷紧的弦,一旦处理不当,就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我们在这里的每一个决定,不仅关乎战局,更关乎整个安托利亚的未来。”
法尔哈德闻言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声音里带着些许轻蔑:“他们来要人,你尽管把事情推到我们头上。反正,我们从来都是拜占庭的敌人。他们讨厌我们,我们也没必要讨他们的好。”
卢切扎尔微微一笑,那笑容带着冷峻的算计:“很好,我就是这么想的。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们,这些俘虏是你们第七古拉姆团抓获的,我无权干涉。你们如何处置,是你们的自由,而我不过是借力合作而已。”
法尔哈德大笑起来,眼中满是豪气与纵横的自信。他用力拍了拍卢切扎尔的肩膀,仿佛是一种战友间的信任:“这安排可真是妙极了!放心,我会把这批人处理得干干净净,拜占庭人就算气急败坏,也找不到半点证据。”
“走,我们去看看那些俘虏。”卢切扎尔将披风一甩,语气冷淡却不容置疑,迈步向关押俘虏的包围圈走去。法尔哈德微微一笑,紧随其后。他们沿着阶梯走下城楼,脚步稳健,泥泞的营地发出低沉的“吧嗒”声,与四周肃杀的气氛融为一体。
俘虏们被粗暴地捆绑着,挤成一团,被围困在用拒马和长矛搭建的简易圈子中。他们的脸上满是倦怠与恐惧,衣甲残破,狼狈不堪。士兵们冷眼旁观,有的甚至用长矛柄轻轻戳弄俘虏,发出一阵低声的嘲笑。
法尔哈德扫视了一圈,眉头微微挑起,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这些就是今天的‘战利品’?真是让我有些失望。所谓的欧洲勇士,看上去也不过如此。”他的目光停留在俘虏中几名衣衫褴褛的女性身上,语气突然轻佻起来:“不过,那边几个女人倒是相貌和身材都还算不错。”
就在这时,腾蛇营的指挥使阿卜杜萨尔快步迎了上来。他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