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舒一口气,因为他们从此拥有了更多可供周转的资金,得以继续维持自己的营生并开拓更广阔的商业天地。
尽管距离战前的繁荣尚远,但街头巷尾的一点点变化,都为城市注入了新的希望,这座城市,正在用自己的方式迎接全新的黎明。
随着战争的硝烟逐渐散去,各地滞留的避难人员陆续踏上归途。潘菲利亚的街道上,人们拖着疲惫却满怀希望的身影,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家园。曾经被安置在新米洛堡和琉珅庄园的难民也逐渐离开,庄园和城堡再度恢复了久违的宁静。
远处的维利斯特农庄迎来了久别的沙陀族人,他们带着行囊和工具,重新投入田间地头的劳作。阿敏兴致勃勃地召集族人,宣布肥皂作坊正式复工。一排排熟悉的铁锅和模具重新被擦亮,工人们忙碌地搅拌、倒模、包装,为战后城市的日常需求恢复提供了最基本的保障。
玛尔塔一早便赶往玻璃厂,为推动复工复产,她挨家挨户拜访工人们的家,诚恳地劝说他们回到玻璃厂工作。与此同时,新来发铁厂的熔炉再次点燃,附近矿区也传来锤打与挖掘的回响。矿工们陆续返岗,将一车车矿石源源不断地送往铁厂熔炼。鲁莱港的码头上,船帆点点,卸货与装船的喊声热闹非凡。渔民们忙着撒网出海,商船则带回异地货物,港口逐渐恢复了战前那片繁忙的景象。
随着社会秩序的逐渐恢复,治安队长塔伊布和锦衣卫副指挥使李沾的职责似乎变得清闲了许多。他们的巡逻路线逐渐缩短,曾经繁忙的追捕、维稳任务变得稀少。塔伊布甚至有时间坐在路边的茶馆里,与往来的熟人聊上几句,而李沾则带着手下开始总结战时的经验,未雨绸缪地规划未来的安防体系。
阿里维德医院l内,再次忙碌的艾莎医生带着医护人员巡视病房,检查战后遗留的伤病问题;尤丝蒂娜修女的慈祥面庞重新出现在病房走廊,为伤员们送去安慰与祈祷。阿伊谢也终于获得李漓的批准,再次走出城门,回到医院全身心投入她熟悉的工作。
与此同时,威风军校的校场上传来一阵阵口号声,训练恢复如初。年轻的学员们穿着整齐的军装,在波巴卡的指挥下列队、操练,为未来的安托利亚储备更多的军事力量。
潘菲利亚城墙门楼上,李漓远眺着逐渐复苏的大地,心中却未能真正放松。他清楚,眼前的安宁只是暂时的表象,潜藏的危机仍未平息。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收到了来自伊斯梅尔的东厂的紧急情报——拜占庭的老将卡塔卡隆率领一支约两万人的军队,已经进入吕基亚,拜占庭军队正在以最快的速度部署在与安托利亚的西陲接壤的地区。而此前朗希尔德的来信中也早已明确提到,边境的气氛骤然紧张,拜占庭军队的集结愈发频繁,其带来的压力如阴云笼罩在李漓的心头。
傍晚的城楼下,暮色渐深,哈达萨站在门口,显得格外孤单。她的衣裙沾染了些许灰尘,神情却依然倔强。守卫挡在她面前,语气冷硬:“这里是重地,没有证件,任何人不得靠近。”
哈达萨没有争辩,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她的执着能穿透阻拦,直达城楼之上。不久后,李漓从城楼缓缓走下,注意到楼梯外地上坐着的哈达萨,停下脚步,目光里带着一丝不解:“哈达萨,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立刻抬起头,目光中闪过一丝期待:“主人,我有事请求您。我想借些钱。”
李漓微微皱眉,静静看着她:“借钱?为什么?”
哈达萨低下头,语气带着掩不住的疲惫和无奈:“主人,战争期间,我用尽了所有积蓄和贷款来安置难民。现在我的迎春旅馆因为资金短缺无法重新开业。而大亨钱庄……阿格妮已经拒绝再借给我一个铜板。”
哈达萨的声音虽低,但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这时,站在一旁的蓓赫纳兹忍不住插话,语气中透着不以为然:“艾赛德,像她这样的人,你不能帮!她没有经济头脑,给她钱只会再赔进去。”
哈达萨的脸色微微发白,但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而坚定:“蓓赫纳兹女士,如果旅馆不能开业,我不仅无力偿还债务,我甚至连卖身还债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是主人的女奴。”
扎伊纳布闻言,嗤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轻蔑:“你只要乖乖待在内府里,阿格妮又能拿你怎么样?有吃有喝,照样过日子。就你这种没脑子的女人,还谈什么做生意?”她顿了顿,带着一丝揶揄继续说道,“你和我一样,都是主人的女奴,连独立的人格都没有,你为什么非要较这个真?还债?开什么玩笑。”
“我是自愿成为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