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然只想捂脸,真是没脸了,自己夫君是堂堂状元,自己也是京中闻名的才女,可是自己的女儿竟是个不爱读书的。屡屡被先生呵斥,纪婉然没少听说宫中请的老先生已经堵着秦明轩告了几次状了。
秦明轩看着妻子的窘迫样子,不禁想起自己被老先生堵着告状的尴尬样子,不禁也是摇头暗笑,自己这个胖闺女聪慧乖巧,可惜就不是读书的料。平时跟着太子和于慎他们在习武场倒是精神得很,对练武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于怀安听了欣禾的话,开心地哈哈大笑:“哈哈,这不是大毛病,你于伯伯读书时候也是这样的。”欣禾一听就连连点头:“是吧是吧,于伯伯,读书太难了。”
欣禾一看于伯伯支持自己,连忙顺杆往上爬:“于伯伯,欣儿不是读书的料,可是欣儿喜欢练武呀,伯伯,你就收欣儿为徒,欣儿要弃文从武了。”
说完,她还不确定,扭脸问于慎:“慎哥哥,是弃文从武这个词吧,欣儿没有记错吧?”于慎只能捧场地点点头:“嗯,这次没有用错词语。”
欣禾很得意地抬头看向于怀安:“好不好,于伯伯,你就收下欣儿吧。”于怀安看向秦明轩和纪婉然,笑着说:“你可是当朝一品首辅家的大小姐,伯伯我可不敢收你为徒,除非你爹娘愿意。”
于怀安是见过欣禾和于慎一起在习武场玩时候的样子,小丫头跟着于慎后面一招一式学得倒是挺像个样子,的确是练武的料,自己就是有那个心思确是不敢当着秦明轩两口子提出来的。
人家当朝一品大员的闺女,你提出来让人家跟着你去吃苦受累的习武,那谁敢提出来呀。但是今天欣禾这胖丫头却自己提出来了,于怀安是正中下怀,不敢点头同意,于怀安把锅甩给了秦明轩夫妻两个,自己在一旁看热闹。
欣禾一看于伯伯不反对自己习武,转头就扑进了爹爹的怀里。小丫头知道娘亲肯定不会同意的,只好直接上来攻略爹爹吧。
秦明轩看着在自己怀中撒娇闹着让自己同意的小闺女,又抬眼看看一旁明显不乐意只拿眼神示意自己拒绝的妻子,有点为难的样子。
秦明轩是知道自己胖闺女在学习方面是没有天份的,被宫里的老先生堵着告了几次状,秦明轩原先教导于慎的时候,顺便也教过闺女。因此对于老先生的告状,秦明轩从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全盘接受,并诚恳地向老先生道歉并承诺一定好好教训自己闺女。
因为秦明轩是知道自家这个闺女在自己课堂上都敢浑水摸鱼的,那在老先生课堂上睡觉呀、偷吃东西呀也就不足为奇了。
其实欣禾也不是顽劣不堪,照小丫头自己说就是欣禾自己怎么也学不进去,也记不住什么之乎者也的,拗口难记。
秦明轩看着欣禾,又想起小丫头憋着嘴巴委屈地跟自己说读书太难了的那个样子,他笑着问女儿:“那囡囡告诉爹爹,囡囡为什么要习武?”
欣禾立刻挺起小腰板,对爹爹和娘亲说到:“欣禾要好好保护娘亲和爹爹,可是欣禾不是读书的料,那就习武好了。而且欣儿不喜欢读书,可是欣儿超喜欢习武的。”
欣禾自从重生以来,最遗憾的一件事情就是前世自己练了多年的武艺一点都没带过来,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弱女子。
本来欣禾还想着自己好好学习,也像前世的欣禾夫人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识过人好帮助自己爹爹。可是读书真的好难了,还是应该重新拾起自己的老本行,好好练武,才能真正在危险来临的时候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欣禾又跑到娘亲身边,抱着娘亲的胳膊说到:“娘亲,就像那次我和慎哥哥上元灯节遇险,要不是有暗卫哥哥们保护我们,我和慎哥哥有可能就遇害了。”
“可是,我们不能永远靠人保护我们呀!如果我和慎哥哥都能习得一身武艺,那坏人就近不了我们的身,我们就能保护自己,还能保护爹爹和娘亲不被坏人欺负了。”
屋内的秦明轩夫妇和于怀安听欣禾提起那次上元灯节,面上表情各异。纪婉然是想起那晚心有余悸,那晚险些失去这个孩子。秦明轩则是想起那晚的刺杀本来针对自己,为何又有人去害两个孩子,这依然是个让秦明轩解不开的疑惑。
于怀安则是想起儿子跟自己描述的那晚惊险的情景,如果不是欣禾这丫头提醒要暗卫跟着,两个孩子真有可能就没了。于怀安想起这事就暗暗咬牙,如果让自己知道是谁要害两个孩子,自己一定饶不了他们。
想到这里,于怀安看了看纪婉然的脸色,故作镇定的说到:“欣禾这丫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