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看着眼前的欣禾,想起小时候因为自己的出生导致了母亲的亡故,自己背负着灾星的恶名。
自己的祖母嫌弃自己这个灾星,更是害怕自己会再克死她唯一的儿子对自己总是恶言恶行。就连那时候的父亲也害怕看到自己就想起死去的夫人也对自己避而远之。
那个时候的自己,孤独冷漠,冷眼面对身边的每一个人。可以那时候的欣禾,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来到自己身边,保护自己,温暖自己,无条件的相信自己。
无论自己对她是多么的冷漠,只那个时候的欣禾,总是坚定的和自己站在一起,每次被老夫人训斥的时候都是欣禾挺身而出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叫屈。
屡屡在父亲面前为自己进言,劝诫父亲不能将娘亲的去世归罪于一个孩子身上。
好在父亲终于迷途知返,父子之间的关系才得以缓和。应该说,于慎感受到的家庭的温暖,是从秦府这里得到的,是从欣禾这里得到的。
如今,看着欣禾被她的娘亲埋怨,不容辩解的去指责她,于慎就想起来自己小时候遭遇到的那一切。
他深深了解此时的欣禾,被自己爱着的人所误解、所呵斥该是多么的难过、伤心。于慎终于忍不住上前去给纪婉然行了一礼说到:“师母,欣儿妹妹自从被封为郡主之后,京中就有很多人对此多有非议,而如今大小姐一时不慎之言更是助长了流言蜚语的蔓延。”
于慎冷眼看了清颜一眼,清颜被他眼中的冷意给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向于慎。
于慎接着说到:“而这样的流言蜚语咱们秦府没有任何动静去制止它,结果它日益蔓延,更是传进了宫中。”
于慎看向欣禾:“欣儿妹妹早就知道了这些流言蜚语,可是欣儿妹妹一直不让我跟师傅和师母讲,她总是说师傅忙于朝政,师母身体不好,这些无稽之谈没有必要让师傅师母知道,惹你们烦心。”
“可是,流言说的多了,它们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就跟刀剑一样。欣儿妹妹说是不在意,可是又怎能不难过。”
“师母,您想一下,京中小姐们很少有人邀请欣儿妹妹参加小姐们之间的宴请,即使有人递了请帖,在宴席之上,也总有人冷言嘲讽或者是避而远之孤立欣儿妹妹。”
于慎又看向清颜:“我想问一下大小姐,你一直频繁地参加各种宴请,可有在宴席之上为欣儿妹妹说过话,为欣儿妹妹正过名?”
清颜抬头,她被于慎的问题问得哑口无言,她当然没有为欣禾说过话,不仅没有说过话,反而在别人非议欣禾的时候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样子,无形中更是助长了流言的真实性。
于慎并不期待清颜的回答,他问过之后就紧接着说到:“我想大小姐是没有的。甚至我猜想大小姐是沉默甚至是纵容的态度,否则的话这样的流言又怎会传的如此之快?”
于慎不理睬纪婉然和清颜剧变的脸色,又面对秦明轩说到:“师傅,正是由于咱们秦府的置之不理的态度才惹恼了皇后娘娘,师傅也知道,皇后娘娘是多么疼爱欣儿妹妹的,又怎会容忍这样的流言蜚语去伤害欣儿妹妹,所以今日娘娘的态度才会如此强硬。”
于慎冲着纪婉然又行了一礼说到:“今日皇后娘娘派人来府上呵斥大小姐,也是跟皇上说过的。能够惊动了皇上和皇后,可见这不是什么不值一提的小事,还请师母不要将这一切都归罪于欣儿妹妹,归根结底,欣儿妹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而且,娘娘今天也是要咱们一个态度,如果咱们不能按照娘娘要求的那样约束咱们,反而颇多怨言,那可是会影响咱们秦府和师傅的官声的。还望师母三思!”
听了于慎一番话,秦明轩点头赞许:“慎儿说得很对呀!夫人,如果皇上和皇后认为咱们治家不严的话,那影响可就大了。”
秦明轩看向清颜,叹口气对纪婉然说到:“夫人,清颜受了很多苦,当爹的怎能不心疼她。可是也不能放纵了清颜,她来自民间,对于京中很多事不了解,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在京中太重要了。”
“如果咱们不认真教清颜,恐怕她会惹下更大的祸事,今日娘娘还只是下旨训诫,以后恐怕就不至于此了。”
师徒两个的一番话终于说动了纪婉然,尤其是会影响到秦府和秦明轩的官声,这是关系整个秦府的大事,纪婉然终于冷静了下来。
她看了看含泪看向她的清颜,又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欣禾,终于开口说到:“囡囡,你不要怪娘斥责你,只是你姐姐自幼受了很多的苦,京中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