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说得极为客气,王重阳仍旧半闭双目,不予理睬。
王金枝收回长剑,问道:“你又是哪个?”
郭靖听王金枝言语无礼,出手狠辣,心中很是不喜。
可对方是重阳真人儿子,与自己也算平辈。出于礼数,还是回到:“在下郭靖,黄岛主乃在下岳丈。”
王金枝道:“那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爹说话?叫黄药师出来,跟我爹赔礼道歉。”
郭靖眉头一皱,心想重阳真人,当年可是抗金义士。
后来为了制衡欧阳锋,更是将先天功传于段王爷。
而且临死之际,还设计将欧阳锋打成重伤。以至于欧阳锋多年来,不敢重返中原。
王重阳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钦佩敬仰。可他这儿子,感觉骄横跋扈,还目无尊长。
郭靖正不知该如何,王重阳总算开口了,淡淡说道:“这里已不是当初的大宋,不必再叙往日情分。”
“再说我跟你也不相识,还是叫黄药师出来吧,我倒要问问,他为何要欺辱我家孩儿?你们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于他。只需给我家金枝赔礼道歉,此事就此揭过。”
王重阳这几句话,极为不客气。
黄蓉心想,我爹爹如今修为可能不如你,可当初也是和你齐名的人物。
你让我爹跟一个晚辈道歉,这不是故意折辱人吗?
再说那时候,可是你家儿子故意找茬,碰巧遇上我们,被过儿出手教训。
一切都他自己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所致,又能怪得谁来?
黄蓉正要出口讥讽,被郭靖拦下。
郭靖与黄蓉不同,他受全真七子恩惠颇多,老顽童也对他多有照拂。
看在八人面上,虽对王重阳有些怨怼,仍旧执晚辈礼,躬身回到:“真人来得不巧,我岳父不在山中。”
王金枝抢着说道:“当缩头乌龟也没用,今日不见到黄药师,誓不罢休。”
这已是在辱骂黄药师,林朝英当即喝道:“金枝,说话不要口无遮拦。药师兄,好歹也是你的前辈。”
王金枝还要辩驳,被林朝英瞪了一眼,这才默不作声。
黄蓉本要反唇相讥,见林朝英已经呵斥,便没有出声。
段智兴上前一步,对王重阳说道:“王兄,你跟大宋时,判若两人,为何性情大变?我们都是老相识,老朋友了,何故要咄咄逼人?”
王重阳道:“非是我变了,而是环境不同,人也会不一样。当初我们相交,那是彼此功夫,相差仿佛。”
“如今在这里,有拳头,有修为,才会有道理,有情义。你们的拳头,还是太小了。我说的话可能不太好听,却是真理。”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如今的你们,修为太低,已经不配与我王重阳交好。
或许这也怪不得王重阳自大,他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可能有三百六十日在闭关修炼,很少与外人打交道。
随着修为增加,不但性格渐变,对异域风情也知之甚少。重阳宫能有今日局面,靠的是林朝英主持。
段智兴听了王重阳的话,哑口无言,只好退后一步。
一青年猛地跳出,站到郭靖面前,手指王金枝,喝道:“你下来,让小哥哥我,教你怎么做人。”
青年不是别人,却是柳传夕,欧阳锋的儿子。
他在安山,总是缠着段智兴裘千仞,还有郭靖黄蓉洪七公,要他们讲他爹欧阳锋的事。
几人见他聪明机灵,又很有礼仪,十分喜爱。
几乎将欧阳锋生平,全部说与他知道,柳传夕也因此知道王重阳其人。
他见王家父子盛气凌人,早有上前训斥之心。碍于自己是个晚辈,不好越俎代庖。
眼看段智兴又被对方藐视,哪里还忍得住,上前挑衅王金枝。
王重阳怎么说也是长辈,自己不好太过无礼。柳传夕估计也不是对手,这才跟王金枝叫战。
王金枝仍是那句话:“你又是谁,敢跟小爷叫板?”
柳传夕道:“家父欧阳锋,曾经败给你爹。今日难得有机会,就让大家看看,他们的儿子,谁更强。你可敢下来?”
王金枝总以为,他爹天下第一,他第二,根本受不了柳传夕的言语。
他也不看林朝英,当即从巨剑上跳下,手拿宝剑,抬手便刺。
柳传夕用的法宝,是一把方便铲,以刚制柔,与王金枝斗到一处。
王金枝比柳传夕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