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被烫肌肤,暗中咬唇不出任何声音以免被老板发现。
我能不发现吗?我真想和你一样傻!丁鸿已拿了吧台上的文件走回办公桌批阅,不时抬头观察着安逸情况,见那傻子笨拙、缓慢涂抹药膏的样子,只觉得心力交瘁,又恨自己太过心慈手软,一步步退让至此,人家还觉得自己是个暴君!
收敛心神,重新打开电脑让自己忙碌起来,他倒要看看那女人花多久能把药上好。
没想到几分钟后,他便听到某人轻柔如猫的脚步声,不等对方开口已抬眼看去。安逸见老板审视着自己连忙汇报:“老板,我已经涂好药膏,您看!”说着举起双手,丁鸿正待细看,那双手已一闪而过藏于身后。
就听安逸勉强挂笑继续道:“药膏涂上去冰冰凉凉、舒服极了,我会继续用的。哦,到时我重新买一管放回原位。谢谢老板!”说着瞧向桌面那摞文件:“您已经签批完了?如果没问题那我拿走了。”
丁鸿一言不发,静静看着对方精彩的自说自话。他在等,等着对方马上要做的一件事......当安逸犹豫片刻最终伸手欲取走文件时,丁鸿似谋食老鹰般捉住对方手臂,同时出言警告:“别挣扎,否则疼的是你!”
果然,安逸准备逃脱的动作顿时僵住,她清楚老板说的有多正确,那一定会非常疼。并不甘心于束手就擒,可不待想出对策,老板满是轻蔑的话语已传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涂好了’?你确认这样有效?”丁鸿审视着烫伤的地方被白色药膏极不均匀的覆盖着,白白红红再加上本身的肤色,犹如一副油彩抽象画。
“药膏正在吸收呢,所以比较...难看。”安逸来之前已想好借口,早已料到完美主义加洁癖的老板不会让自己轻易过关的。
“安逸。”丁鸿声音刻意放得低沉且缓慢,压迫感十足。安逸微皱了眉头,咬咬唇尽量克制着心中不耐,稍稍别过头表示着抗拒。
本要训斥的话,却被她这表情生生卡在喉间,手上不自觉加重力道。
安逸咝地倒吸了口气,痛苦叫到:“好疼!”
丁鸿即刻松开,心下懊悔嘴却硬:“既然你不配合治疗,那就直接去医院,让他们为你处理!”说着合上电脑提起公文包。
“不用不用!”安逸连忙跑到老板面前张开双臂阻拦:“池琦也来加班了,我可以请她帮我再好好上一次药。”
“池琦?”丁鸿念着,没有立即回复。
“策划部池琦呀!”安逸提醒,同时惊奇老板不会失忆了吧?策划部只有区区两员大将。
丁鸿怒道:“我还能不认识她?”再次瞧向安逸拦住自己的伤手,猛一看更觉瘆人。安逸也跟着看过去,忙将双手缩回:“其实真的没事了。现在都没有起泡就说明不会起的。”
“安逸,”丁鸿轻叹:“我发现你不愿意爱惜自己......”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愿意您好心的替我爱惜。”她的声音很轻,更像在自言自语,却又使每一个字都稳稳落入丁鸿耳中。
讽刺我多事吗?安逸,你终于口不择言了。丁鸿冷嗤。
弄洒咖啡的尴尬,手背传来的灼热和为了阻挡面前这位自以为是、独断专行的傲慢男人所拉扯到烫伤处的疼痛,一步步累积着安逸的羞恼。到底抱有几分理智,知道是在谁的地盘上,因此尽量降低音量不至于失了仪态。
见对面男人仍挺立如山,下颌紧绷,面色沉着,一双眼眸中含着威严责备的看向自己。在此刻,安逸忽觉疲惫不堪,她决定尽快撤离战场。
“老板,您说的对。那我先下班去医院了。”顾不上取回桌上文件,去他的文件!
而这次换成丁鸿阻拦在自己身前。当然,人家凭借高大身型就可完胜,不用如自己那样伸开双臂般勉强,更何况老板尖锐的眼神和言语才是压制一切的利器:“我的话对你只是耳边风?”
“老板,工作上的事,我从来不会。私人事务,劳烦您不要随意干涉。人与人之间需要界限感。”安逸声音同样不带温度,一副撕破脸的决绝:“既然话已至此,经过深思熟虑我想向您提......”
“闭嘴!”
安逸不理,决议将话题进行到底:“我想......”
“不许辞职!不许!”
安逸凝眉,死死盯住对方眼睛。并不是再次被打断的不忿,而是一份终于水落石出的愤怒:之前对影院之事的猜测并非自己小人之心!
你丁鸿必定很清楚自己所作所为,否则怎能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