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满的,更何况女儿尚还年幼,需要父母双亲陪伴。自责她与出轨的丈夫竟然只是精神与肉体的区别吗?他们的没有互相挽留彼此,对于女儿来说意味着什么?谎言与抛弃?
所以她怎么可能是好妈妈,说她是个魔鬼妈妈也不为过!
见她语无伦次,丁鸿赶忙安慰:“人无完人。你不要过分追求完美,也不要将别人的错误强加在自己身上,如今的局面你也是受害者……”
“老板,”安逸一直低着的头此时更低了些:“让我一个人待着,求你了。快离开。”
丁鸿正待再劝,却瞥到安逸交握在膝上的双手死死握紧,指甲都嵌进肉里。倒地是为了什么?他非常想问明白,可仍是当机立断改了口风:“好,我离开。你放松自己,答应我别伤害自己,不要抓伤自己。答应了我马上离开。”
安逸胡乱点头,全身紧绷到抖动。丁鸿知道安逸已处于崩溃边缘,只是在自己面前保留着最后的体面。他的心似被狠狠揪扯在一起揉搓,再不多说,迅速起身走到几十步外才停住。
是的,他没有勇气去听安逸的哭声,没有勇气去看安逸痛苦的面容。他甚至不敢回头观察安逸此时的状态。几个深呼吸,丁鸿勉强将自己情绪控制住,发了条信息出去。
虽依然背对着,他竭尽所能侧耳倾听后面的动静。正此时,前方有人过来,他立马警惕观察,来人正是送他们过来的那名酒店司机。
接过纸袋,从里面取出吸烟、火机,丁鸿心烦意乱的抽起烟,只是抽了几口只觉得不对味儿,死死捻灭。不多时又点起一根,几口后又捻灭……如此数番之后,丁鸿定下心神,转身朝那个缩成一团、不仔细都看不见的身影而去。
缓缓低下身姿,将一张纸巾塞到安逸手中。此时的安逸正将头埋于膝上、手臂环抱身体。接到纸巾,她没有拒绝,仍垂着头,默默擦拭起脸颊、鼻头。丁鸿再次递上一张纸巾,等到时机继续递着,充当着敬业职守的工具人。
安逸从刚才已听见悉悉索索的走路声。她清楚那是谁,也只能是谁。三更半夜,老板肯定没有走远,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下有陌生人靠近自己而不阻拦。
经过几天的相处,她已相信丁鸿对自己即便只是短暂的图个新鲜,也确实带着几分真心。虽然远远谈不上被打动,但也不能否认对方货真价实的付出。
终于擦干了所有眼泪。安逸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在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一瓶饮料递过来,已经被拧松了瓶盖,安逸不多客气的小口啜饮着。
一直站立在身边的工具人终于得了机会坐到自己身边,而自己没有反对。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心理上的劣势,不承认不行,反正她不是个脸皮厚的。
“好些了吗?”
安逸点点头,虽然有水润喉,她还是觉得嗓子干痛得很。而且她相信身旁的人可以看见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
“明天午餐后,我送你回家。周日下午再回来好吗?我安排心理医生,还有李道长介绍的同行给你把把脉。如果你同意,有几项体检还需要补充做一下,不过时间可能不够,我们商量着优先做那些。”稍作停顿,似是无奈下的有气无力:“安逸,同意好吗?同意吧。”
“两天,两天而已。”安逸没有再沉默下去:“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能或不能,我希望再尽力一次,不存遗憾。”
不得不佩服老板的死磨硬泡,经过几个回合,虽然被几度气死,又眼睁睁见证着老板能屈能伸的各种伏低做小。作为他的员工,你很难想象平时在公司威赫桀骜的老板能有这样一面。虚荣心作祟,不被迷惑会有多难。得亏自己条件实在差异巨大,心中又惦念着女儿,否则……
“那些是我的安排,你想怎样度过?我听你的。”
又来了。看似给你选择,实际是在遵从他的范围内的选择。
“无论你对我如何看法,起码你要认可你的人身是安全的。比起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一直认为帮你恢复身体更重要,也是如此做的。”
想起之前丁鸿提到帮助自己复婚的那些话,安逸迷惑。这是什么言情小说情节吗?还是那种初中生才爱看的校园伤痛文学?不在乎自己的感情,只为让对方获得幸福?
离了大谱了。安逸浑身一抖,如果自己选择要复婚呢?他怎么办?真能帮忙?真能牺牲小我、完成大我?
一直以为老板有众多女友是因为自身条件优越,没想到人家的感情招数也着实了得!
“饮料是预防你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