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脚下的花,摇摇欲坠。
优拉蓦然抬头,声音有些固执:“可是这是女王的错,阿多尼斯不该死!”
“但他用错误的方式想要维亚利斯女王死亡。”
优拉道:“但这种该死的制度早就应该随着时代的进步而泯灭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延续下去?”
优拉才是见证着事情经过的当事人,所以她深知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要么改革换代,要不死的就是她们。
宋惊玉将手落在优拉的肩上,带着一丝安抚,声音轻柔:“时代的进步不论对错,因为总会有人欢喜有人忧,我们能做的,就是将它交到一个正确的人的手上。”
“相信我,好吗?”
优拉一瞬间积累的万千情绪从眼眶飙出,珍珠大的泪珠大滴大滴的下落,声音哽咽:“候选人小姐,请您不要将阿多尼斯交给女王好吗,他是无辜的。”
宋惊玉笑了笑:“时间会判定一切。”
艾丽卡小姐的房间。
纪怀书轻声打开门,后庭的戒备也加强了很多,但此刻艾丽卡小姐的宫殿走廊却十分安静。
艾丽卡听见声响,咳嗽了两声,声音有些虚弱:“谁来了。”
纪怀书走到艾丽卡的床边,说:“您好,我是王位候选人。”
艾丽卡一双雾白的眼睛凝焦看向他,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白蓝色的身影,她带着微弱的气音笑了笑:“候选人小姐,来这里又是什么事情呢?”
纪怀书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切入正题:“有个男子去刺杀了维亚利斯女王,艾丽卡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凝固,艾丽卡显然身体一僵,她转过头,声音有些颤微:“你说,有一个男子刺杀了女王?”
“是的,我们现在唯一知晓王宫的两个男子,阿多尼斯,和阿贝尔。”
“但阿贝尔替女王挡刀了,所以——”
艾丽卡突然激动起来,剧烈咳嗽:“不!不可能!咳咳咳!”
“阿多尼斯不会去刺杀女王的!”艾丽卡极力否认,她一直告诫阿多尼斯,不要去沾染仇恨,为什么还是......
这时,寒希带着孟夏末推开门走了进来,说道:“阿多尼斯不在他的小黑屋里。”
寒希手上拎着一个袋子,递给纪怀书:“这是从阿多尼斯房间里面找到的。”
袋子里面透露着些许血腥气,还没拿出来,艾丽卡的心便已经跌入谷底,她撑着床沿缓慢坐起来,孟夏末快步走过去,将她搀扶。
“明明这孩子,一直很让人省心,偏偏怎么就变了......”艾丽卡无神的喃喃念叨,虚弱地身体让她不由得将所有力气压在孟夏末的身上。
纪怀书掀开袋子,里面一把沾染着血的匕首和一个蒙面布躺在里面。
“走吧,艾丽卡小姐,或许你可以结束这一切。”
林楚遥和孟秋至找到艾琳诺的时候,她正独自看着王宫外的风景发愣。
孟秋至高兴的小跑过去,坐在她旁边:“艾琳诺,你在看什么?”
艾琳诺收回思绪,指着她视线凝望的方向:“那个地方,是我家。”
“你想家了吗?”孟秋至眯着眼睛看着她手指的方向,问道。
林楚遥也坐在艾琳诺旁边,安静地听着她讲话。
艾琳诺摇头:“王宫现在就是我的家。”
林楚遥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脊,声音温和:“艾琳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艾琳诺转过头,问:“什么问题?”
“你认识阿贝尔吗?”林楚遥平静地注视着她,黑色的瞳孔犹如星辰般闪烁,像是旋涡一般将她吸入其中。
艾琳诺挪开视线:“为什么这么问?”
林楚遥收回手,撑着下颌:“优拉制作的安眠香是给我们用的吧,每一次你带着我们出去,都会莫名其妙的到那骸骨坑去。”
艾琳诺没有说话,只是眼底多了一抹莫名的深意。
“艾琳诺想跟着阿贝尔改变王国制度才跟着他的吧?”林楚遥又问道。
艾琳诺这次倒是很直接,承认了事实:“是的。”
“我们可以帮你。”林楚遥声音异常平静坚定,艾琳诺凝眸,屏住呼吸盯着她。
维亚利斯站在瑞西床前,眸光犹如寒冰般冷漠。
阿贝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声音平淡,萦绕着一丝沙哑虚弱:“你想要我做的,我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