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根哥哥，咱们要去哪家铺子啊？”
“你要买糖干嘛？”
“是要做糕点吗？”
“需不需要霏儿帮忙？”
“霏儿做糕点很好吃的……”
一路上，洛霏儿的小嘴就跟迫击炮一样，突突问个不停。
王竹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走路。
“石头，你家公子一向如此嘛？”
在王竹那得不到回应，洛霏儿将话问向了石头。
“啊……”石头愣了片刻，摸了摸头憨笑道：“没、没有，公子平时还是很和善，很健谈的……”
说完，石头朝洛霏儿偷偷瞧了眼，随后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云根哥哥！”
听石头这么说，洛霏儿立马蹙起眉头，“既然你平时都不是这样，那为什么偏偏对霏儿如此的冷淡？”
“到了。”王竹依旧不想搭理她，又走了两步，他指了指面前的铺子，“咱们赶紧进去吧，早买完早回家。”
说完，他也不管后面的洛霏儿跟石头俩人听没听到，径直往铺子里走去。
“嗯，这味道。”一进杂货铺内，十分熟悉的味道就钻进了他的鼻腔，他下意识地努了努鼻子。
感受了一下，王竹有些惊喜，是羊膻味儿！
这时，店内的伙计也迎了过来。
“客官请问要……”
伙计瞧清楚后，那态度立马又是更热情上几分，“哎呦呦，这不是王公子嘛，今日您又是来买糖的吗？”
之前的三十斤原糖，王竹就是在这家杂货铺购入的。
原糖虽然与白糖没法比，但对普通人来说也不便宜，更何况还是三十斤如此大的量。
“伙计你这店里的味道？”王竹没说是不是买糖，而是有些好奇的问，“今天是宰羊了吗？”
“公子鼻子还真是灵敏……”
伙计奉承道，“不过不是宰羊，是咱铺子后院里养着二十多只羊。”
提起后院的羊时，那伙计脸上露出了明晃晃的嫌弃。
“养羊？”王竹有点纳闷，哪有在杂货铺里养羊的。
他追问道：“你们这也不是肉铺，没事养羊做甚？”
“这个……”伙计犹豫了会，像是诉苦似的小声说道：“公子您有所不知，这羊哪是我们想养的呀！”
“嗨，这是知县大人要求的，说是城中每家铺子最少都要购买二十只！”
“那羊肉膻味极重，咱们南人哪里能吃的惯啊。”
“根本没有客人买，这不，卖不出去只能放后院养着了。”
这一下开了口，伙计的抱怨话就停不下来了。
不过这也不怪他，他们的收入本来就跟销售额挂钩，店里生意不好的话，他们的月钱也会相对减少，这几天因为店里一直满屋的膻味，进店买货的客人都照往常少了好些。
伙计抱怨的话，王竹听听笑笑倒是没有回应什么，反倒是伙计所说，这羊是知县大人要求的事倒是引起了他的些许兴趣。
难不成知县大人家里是开养殖场的？
思绪了一阵，他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有些纳闷的朝伙计问，“你可知为何知县大人要求城中店铺都购入这羊啊？”
“谁知道知县大人抽什么疯……”
伙计一时没注意，顺嘴就秃噜出这么一句来，说完他才意识到不妥，他四下看看周围没人这才放下心来。
伙计往王竹旁边靠了靠，“王公子，我听说这羊是朝廷同草原人通商换来的，对方用这羊羔换我们的布匹、茶叶、铁器……”
“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那通商就通商嘛，换这么多一身骚味儿牲口回来做甚？”
“这不是咱咏州地处边境，朝廷就把换回来的牛羊直接当作饷银拨给了咱咏州的衙门。”
“我听隔壁县的表哥说，那边的官员俸禄都是一半发钱，一半用牛羊抵呢，听说不少官吏都闹起来了。”
“倒是咱们县好像还没听说用羊抵俸禄的情况。”
“不过说是那县衙里如今还养着数百只羊没有处理完呢，我看八成以后也是要一半钱一半羊的发饷，且看吧，以后有着闹腾呢。”
听完伙计说的，王竹琢磨起来。
这消息八成是真的，朝廷为了联合草原汗国对抗北清，和其展开这种看似毫无好处的通商完全有可能。
只是有一点让他有些意外，南雁
